阮秋烛心里盘算着有些帐要尽快算清,不然睡不着觉,面上倒没多大反应。

    宋元明的担心就直接写在脸上了,他急切道:“她吃药多久了?胃病严不严重?”

    这也正是阮秋烛想问的,与宋元明一起看着容溪。

    “什么时候?”容溪很佩服这俩人,“去年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吃了,可能有一两年了。”也可能更久,他如实相告,所以才建议阮秋烛带她去看看。

    他突然发现自己或许真的不应该说这个,因为阮爷脸上最后的冷笑也没有,只有满满的怒火越来越旺。

    好自为之啊温言,我真不是故意的!

    阮秋烛突然一转话题,问:“除了胃药,她有没有买过其他的?”比如跌打损伤药、创可贴之类的。

    容溪还没反应过来,也就一会儿,他说:“那倒没有,她打架是挺多的,不过受伤的都是别人,有时打完群架还能到我这被迫给那些人买药,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也就被抓了一下,一条抓痕一会儿就没了。”

    宋元明惊呼一声:“小温言这么厉害!”又看看阮秋烛波澜不惊的脸,莫非阮爷早就知道小温言这么厉害?为毛他不知道?

    他昨天对魏北南说他肯定打不过温言,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曾想也可能是真的!

    其实阮秋烛不是不惊讶,虽然早就猜到温言会些招数,却没想她真的能打。

    难怪动不动就要找他打架。

    暴力的小屁孩儿。

    “就我知道的,她最多一次将一个班给踢了,大概四十几人吧,男女都打,场面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幸好没出什么大事,不然少管所都不够她待的。”容溪继续添油加醋,不过也是事实。

    阮秋烛哼笑一声,眼中既无奈又放纵。

    宋元明突然来了句:“要不阮爷你开个价,把小温言卖给我,我帮你教育教育她!”说得义正言辞。

    然后便接到了来自阮秋烛的死亡凝视。

    他一激灵,说:“开玩笑的,阮爷别当真!”

    阮秋烛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收回刀子一样的目光。

    宋元明摸了摸脖子,心想应该是保住了。

    容溪拿了瓶矿泉水给阮秋烛:“你还挺护着她,还好没信你们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