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吧,”秦墨组织了一下语言,突然发现不知如何问出口,“你和阮老师,你们……?”你们到底啥关系!?

    温言轻轻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小时候家里出事,他收养了我,对我挺好的,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他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顿了一下,又说:“阿挽和陆淮也不知道。”她边说边飞快在手机上打字。

    “哦。”秦墨拖长声音:“那你一直和他在一起?没再出什么事吧?”她指的是类似她家惨案的,有没有再在温言身上发生。

    温言却对那“一直和他在一起”有了别的想法。

    说是监护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真成了监护人,阮爷嘛,神通广大。但他这监护人当的可太随意了,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见得到一面。每次见面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匆匆过来又匆匆离去,像极了留守儿童……呸!

    “算吧,也没一直。”温言收起手机。

    “那你怎么不和我还有陆淮哥哥说啊,自从那件事后,你有好几年都不见人影,我们还以为……而且我见过几次清挽姐,她也一直在找你,她那时还没来宁城工作,却三天两头从京城过来,次次无功而返。”秦墨目不转睛地看着温言,情绪有些激动,“我后来问过她如果你真的……没了,那怎么办,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温言抬眸看她。

    “现场没有尸体,她就一定没死,一天找不到我就多找一天,直到找回她。”秦墨眼中隐隐有了水光,“我当时真的……连我都以为你……可她……”

    秦墨哽咽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她用手按了按眼角,抬首望天,将泪水逼回眼眶里,温言扯了张纸递给她。

    过了会儿情绪降下来了,她接着说:“所以那几年你去哪了啊?”秦墨有好多问题想问:你过的好吗?还有没有人追杀你?是不是每晚都会想起父母,想起她们?伤心难过了又有谁在身旁安慰?

    ……

    许多问题都只能想而问不出口。

    “阮爷带我出国了,他身份不简单,到国外后就没再遇到他们了。”温言尽量用简单的话概述情况,很多事到现在也记不太清了,当年怎么出的国,怎么度过国外的纷乱,记忆中的画面已经有些模糊,许多细节忘得差不多了。

    说来奇怪,她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偏偏将那几年的忽略了。

    “阮爷的身份我不好说,你放宽心,我不会有事,我们还要一起去京城读大学,和陆淮一起生活呢。”温言声音十分温柔,很轻,宽慰者面前替她担心的女生。

    秦墨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一惊一乍道:“那你就一直和他住一起?不是我说他不好,只是温言,哪有人会无缘无故收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也说了他身份不寻常,你在他身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温言知道秦墨没有恶意,她说的也没错,只是阮秋烛的想法……

    不好说。

    她也猜不透。

    阮爷的脑回路你别猜,猜也猜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