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也不为过。

    就好比眼下。

    自两日前,北燕彻底露出他们的狼子野心后,她便有些不安,即便,明面上表现如常,但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只是,她什么也不说,憋在心里。

    可只过了一晚,她眉目间的阴沉,便已消失不见。

    卫韫说得对。

    在她心里,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对她来说,是责任,是禁锢,是包袱,而卫韫于她,便是依靠,依赖。

    对他们,诸多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对他,却能坦然。

    “父亲?”

    祁继仁回神,眨眨有些干涩湿润的眼睛,看向祁氏,“何事?”

    “父亲,今日便是第三日了……”祁氏欲言又止。

    第三日?

    祁继仁茫然。

    叶朝歌在旁抿唇提醒,“今日是兄长去祠堂自省的第三日,外祖,您看……”

    祁继仁立时反应过来。

    想了想,让田伯去将人放出来。

    祁氏坐不住,跟着一起过去了。

    不一会,饭桌上便只剩下祁继仁和叶朝歌祖孙俩。

    “这个娘啊,毛毛躁躁的,像个孩子,真是愁人。”想到女儿的年岁,祁继仁便忍不住的头疼。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如那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