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的眼睛发光,这是白日里那位副将的声音,也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他不是在主院吗?刚才那些巡逻的小厮不就是这么说的吗?难道这里还有通往主院的密道?

    还有他的那声“公公”,看来那些护院小厮说的没有错,这位就是个內侍,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的那位海公公海岑。

    李程洵按下疑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窥探两人的对话。

    “袁浩,你想做什么?你就不怕公子责怪吗?”

    李程洵垂下眼帘,心道:“没错了,这就是海岑的声音,他说的‘公子’,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便是安平王世子陈钰。原来海岑真的是他的人,不就是一尊玉佛,怎么那么小气?没有道理呀?”

    李程洵继续往下听。

    “公公还觉得公子用你吗?今日若是你拿着消息前去,怕是只有一死。”

    李程洵听得到身影,确实看不清楚人儿。只见得那庞大的影子慢慢地朝着另一个弱小的影子靠近,逐渐重叠在一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似那日指控污蔑李程洵的时的咄咄逼人。

    “下官这是在给公公提个醒,不是吗?公公心中难道没有一点数吗?你偷偷为世子爷办事,将主子的原本的计划打乱,如今已然暴露在众人面前,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这副将袁浩分析的头头是道,将海岑仅剩的希望也全然给一掌击碎。

    “可是这件事情明明是公子吩咐的,我也不能不办呀!”海岑痛苦的嘶吼着,想要推开面前这个男子的束缚。

    可是周围却越缩越紧,箍着难受。可是比起身体的难受,还是心中那被作为的棋子的委屈更让人难以接受。

    “这就是命!”这句话像是压死海岑最后的一根稻草,剩下只有那呜咽的呻吟。

    事后,副将袁浩问道,“会有其他人接替你的位置,你手下的那群人怕是也活不成。你做做到这个位置怕是也捞到不少的好处,交出来吧,我代为转交给你的家人。”

    这时,海岑才恍如惊醒一般。

    “袁浩,我求求你,东西我都可给你,请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不是要解煞,还要供奉香油,我那里有钱,有很多的钱,求求你不要动我的家人!”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

    李程洵握拳拳头,这也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