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贱奴空口白牙说的话,怎么能就能定本宫的罪?”

    听着那贱奴二字,元德嘴角轻弯,似笑非笑地道“可是您的贴身侍婢也已认罪,而奴等奉了皇命,已让侍卫去她房中搜查到了罪证。”

    此时房门又被打开。一个侍卫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纸包。

    齐嫔见了,眼底的惧意和绝望这才真真正正显现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她方才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两日没有见到自己的贴身侍婢。本以为是自己打骂了她两句,那个丫头便自己躲了出去,没想到她是被人抓了,还把她供了出来。

    元德看着齐嫔跌落在地,冷冷地道“贱奴虽贱,但也是惜命的。娘娘犯了这样滔天的罪过,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齐嫔还想挣扎“她的话,也、也不能作数。”

    元德不再理她,头往身后偏了一偏,侍卫便上前将齐嫔拖走。

    “不!你别动我!我是齐嫔,是济州知府的女儿!拿开你的你的手!”

    侍卫手下没有怜香惜玉,见齐嫔挣扎,便直接拿了绳子将她缚住,强行拖了出去。

    “济州知府育女不严,有伤皇嗣,皇上已经下令,罚俸半年。齐嫔娘娘……哦不,齐氏如今还是慎言,别再害了远在济州的齐家。”元德看着齐嫔被拖走,淡淡地道。

    齐嫔红着眼,闻言,方才口中地求饶哭喊停了下来。转而骂道“齐家?就是齐家害了我!我死也要拉着齐家一起!我是齐家最优秀的女儿,我是皇妃,我才是最优秀的女儿,哈哈哈……”

    齐嫔似乎陷入了癫狂之中,侍卫看元德点了点头,便拿布将她的嘴堵上了,直接拖走。

    离开屋子时,元德轻轻回头,看了一眼齐嫔屋子里放着的那盆已经不见花影的月季。

    皇宫中的岁月有时候快得很,有花常开,有花常败。

    有花盛而不衰,有花从未展颜。

    都是命,又都是选择罢了。

    ……

    齐嫔谋害皇后腹中胎儿被打入冷宫,这件事让后宫议论了好一阵子。

    有说齐嫔看着乖顺,实则心机深重;有说皇后娘娘和腹中孩子福大命大;有说齐嫔的小产正是因果报应;有说当今圣上英明神武,雷厉风行……

    总之都在唾弃着那一位被丢去了西暮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