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都吸引到安王赵南屿的身上。

    赵南屿深觉这丫头找死,沉了沉目光:“皇兄自来有福气,又是天子之尊,自然逢凶化吉。”

    “哼,别说这些漂亮话,表哥要是真出事儿了,指不定你偷着乐呢,我还怀疑是不是就是你设计陷害的表哥?”

    她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有理,“肯定是你想要当皇帝,才设计表哥的,娘,快把他抓起来打死,为表哥报仇。”

    赵南屿觉得荒谬,这女人诬陷人张口就来,他看起来这样柔弱可欺?

    “县主说话要讲证据,本王从未有过僭越之心,你可知诬陷当朝亲王是什么罪名?”

    邢国夫人上前就甩了瑛泠一个巴掌。

    “越发不成样子了,安王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说打杀就打杀的?他是天子的兄弟,皇室血脉,何等尊贵?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还不向王爷磕头认错?想必他看你小小年纪,也能放你一马,不然连为娘都救不了你。”

    瑛泠从未见过娘这个样子,吓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哆哆嗦嗦给人跪下,“王爷,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安王居高临下,眼神淡漠:“县主还是管好自己的嘴,你攀扯本王无事,但皇兄生死未卜,你就这样诅咒,可是犯了不敬君上之罪。”

    瑛泠着急解释:“不,不是的,我才没有诅咒表哥,娘,你知道我的,我没有这样想过。”

    她自己站了起来,对着邢国夫人小脸都急红了。

    邢国夫人看这蠢货,不相信是自己生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让人把她带下去,又看向赵南屿,“虽然我这闺女莽撞了些,但说的话也有些是事实,王爷这时候应该避嫌,来人,把安王好好请到房间里为天子祈福,任何人不得打扰。”

    赵南屿握在袖子里的拳头收紧,好好好,真是好个邢国夫人,这是要把他软禁,谁给的权利?

    “那本王要是不从呢?”

    邢国夫人脸上露出轻蔑与不屑的神色,“由不得王爷说不。”

    她手中拿的是天子私卫孔雀翎的印信,有了这个,可以暂时调动皇室私卫。

    皇兄竟然把这样重要的印信都给她了?

    赵南屿知道,明面上他就是特别不受天子待见的兄弟,除了王爷封号和御赐府邸,别无所有。

    而仅有的这些,还是先帝临终时定下的,跟宫里那位毫无关系,可以说,他就是闲散宗室,甚至比其他宗室更落魄些,稍微权势大一点的都不把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