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泠顶着师兄冷飕飕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好嘛,不说就不说,师兄就是偏心。”

    她招呼着人又架起一个烧烤架,“你不给,我自己烤好了嘛。不像某人,跟没手似的,还不知羞,跟女孩子抢吃的,哼。”

    她一边说话,一边看向安王,明显意有所指。

    楚燕绥气笑了,这小丫头骄纵坏了,连王爷也能挤兑,她可不知道安王温和外表下是怎样的心机手段,还以为是不受宠的小可怜?

    这时候变故突生,炉子突然倒了,里面的火石飞溅,上面的铁丝网板子也邪飞过来,眼看着火石碳星要溅到人身上了。

    楚燕绥心里一紧,看着还呆呆站在原地捧着一把烤串的赵南屿,飞身过去,拿起披风一挡,就把人护在了怀里。

    火石落在披风上,热气灼烧到楚燕绥的背上,那种撞击的痛感让他闷哼一声,而赵南屿被紧紧埋在他胸口,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瑛泠则是被旁边林靖一拉,跌坐在地上,没有被伤到,反而坐了一个屁股蹲。

    她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扭头一看,就看着师兄把安王护得严严实实的,她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师兄,你怎么能这么做?”

    又大喊:“表哥,表哥,你快过来,你妹妹被欺负了。”

    赵渝肆听到这声音额角青筋跳动,这死丫头,叫魂呢。

    她就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简直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撕心裂肺,把林靖都吓了一跳。

    楚二叔家的不孝子楚天阳蹭着兄弟的光环,悄摸摸快乐地吃着东西,被这画面一惊,串儿都掉了,乖乖,这嗓门可真大哎。

    赵南屿脸贴在楚燕绥的胸膛上,面上热气蒸腾,慢慢如三月桃花爬上红晕,狭小的空间中,他可以闻到阿宴身上的味道,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楚燕绥搂住他的腰,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亲密的举动后,耳上也有些热。

    瑛泠看师兄没有反应,愤愤不平,安王果然不怀好意。

    小时候夺走姨夫的宠爱,让表哥孤零零长大,现在又来夺她的师兄,和他那个娘一样都是贱人。

    不行,她不能看师兄被蒙蔽。

    “师兄啊,瑛泠好痛啊,我痛得要死了,师兄,你看看师妹吧,师兄师兄师兄......”那一声声跟魔音一样,楚燕绥没反应,其他人都受不了了。

    楚天阳竖起大拇指,第一次见比他还能胡搅蛮缠的人,看来高手在民间,他狭隘了。

    楚燕绥放开赵南屿,“小师妹你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