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宫的宫道上,两边是红墙青瓦的长长甬道,安王一开始还能跑,渐渐地脚步就落了下来。

    楚燕绥扶着他,“到底打你哪儿了?”着急上火就要去扒衣服。

    双手在小王爷的衣襟上摸索,却见小王爷腰肢摆动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中没有一丝阴霾,像是清朗明媚的春光,“哎呀,你别这样,痒。”

    此时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不重要了,看见阿宴神情越焦急他心里越是喜滋滋的,都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楚燕绥伸手拍了拍他的腰背,“严肃点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赵南屿把自己的腰封微微松开,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肌肤,只见上面有青紫色,看着就触目惊心。

    楚燕绥皱眉,“下手也太重了。”他现在已经琢磨着给暴君制造点刺激,省得他一天到晚的胡作非为。

    他转身,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赵南屿见俊美逼人的清贵世子俯折弯腰,就像凶狠暴戾又带着高傲的头狼终于低下高昂的头颅俯首称臣,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充斥在心间。

    从此这个寡言淡漠的男人就属于他了。

    赵南屿小心翼翼环住他的脖子,像是拥住了整个世界。

    楚燕绥背着背上的人,“陛下找你商议平城之事,如何?”

    “我已答应皇兄去平城治瘟疫,平叛乱。”

    楚燕绥沉默了一会儿,“你可知道此行困难重重,可有性命之碍?”

    他得意道:“我知道,但我不怕。”

    楚燕绥心里想,我怕啊。

    叹息一声,“何必接下这个差事?我知道凭借殿下的本事是可以推脱掉的。”

    赵南屿没有回答,反而说:“叫我木兮,这是我母妃给我取的。”

    “可是目眇眇兮愁予,洞庭波兮木叶下?”

    “正是,母妃极爱这楚辞,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小名。”

    楚燕绥心念一转,就轻声唤了句:“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