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着急不忙慌,看戏似的反成了蔺回南。他转了几下门锁,拧了拧门把手:“锁没坏,是门卡住了。”

    俞夺还开着把排位,英雄都选完了。

    他心急如焚地问:“能踹开么?一块儿踹开?”

    蔺回南屈指敲了几下门,漫不经心地说:“钢架门。你把门踹碎的几率,还没你在洗手间大喊,让两百米外训练室里的人听见的几率高。”

    “……”

    俞夺问:“那你是准备和我一块儿在男厕里被关到天黑?”

    “天黑不至于,”蔺回南说,“肯定还会有别人来。”

    “那别人什么时候来?”

    “可能明天。”

    “……”

    俞夺想暴起揪住这位事不关己的新队友的衣领,把人搡在门上,指着门告诉他,你他妈和老子关的是同一个厕所,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老子被关到明天,你他妈也得被关到明天。

    俞夺敲了几下门。

    不出意料,没人应。

    洗手间在走廊最头上。

    俱乐部的洗手间结构男厕和女厕对门,外面是个大洗手间。大洗手间有门,门还常年关着。

    俞夺狠狠一脚踹在门上。

    门,纹丝不动。

    俞夺脚麻了。

    “……”

    俞夺回头,看见新队友还有心思嫌厕所冷,去关了窗户。他们在一楼,但是厕所窗户都是有钢丝网的。外面是荒草园子。

    俞夺遏制不住的暴躁,还有一点儿,熟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