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似打完针,拿酒精棉签摁着针口,走出去在办公室外的靠椅上坐下。

    走廊里不似外面明亮,她百无聊赖地盯着白漆漆的墙面,一宿未睡的疲惫感渐渐袭来。

    舒似正发困,身边来了两个年轻姑娘,坐在舒似边上,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卷头发的姑娘先开口问:“你到底有没有骗我?”

    另一个答:“我骗你啥?”

    “你不是说这里有个特别帅的医生吗?”

    “我骗你干嘛!”

    “要是不帅的话我不是白白挨了一针……”卷头发的姑娘嘀嘀咕咕。

    “我真没骗你,我见过的!上回来打针我看到边医生的脸了,简直帅死了,声音也好听,完全是我的理想型啊……”

    卷头发姑娘驳:“戴着口罩又看不见!”

    另外一个姑娘又出了主意:“要不一会儿你脸皮厚点,去要个微信。”

    “哎呀,不太好吧?”

    “你要信我……”

    卷头发的姑娘连连点头,两个人嘿嘿嘿地傻笑做一团。

    舒似听了个一清二楚,微哂着棉签扔进垃圾桶。

    不着痕迹地用余光去打量了她们两眼,俩小姑娘长得也挺标致,不像没人追求的主。

    舒似想起先前排队一水的女人,顿悟了。

    合着不是被狗咬,是来看男人的。

    这年头,追男人都追到医院来了,啧,还得扎针。

    忒下血本。

    舒似抬眼穿过门去看她俩嘴里的“边医生”,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身上白大褂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