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时分,军营中一阵呼噜声震天,但有一间营帐依旧是灯火通明,之刻张白骑正在艰难的做着上下摩挲运动。

    自从张白骑被曹性生擒活捉之后,就被绑在一棵大柱子之上,因为他毕竟是黄巾军的一位渠帅,所以待遇自然要好一些,在这一间偌大的营寨中,就只有门口两个看门的卫兵,此刻从门口传来了呼噜声震天的响声。

    而张白骑的运气也比较好,侥幸在地上看见了一块小石块,他艰难的将其捡起,随后不断的摩挲,身后的绳子想要将其解开,他花了整整两个时辰。苍天不负有心人,绳子终于被解开了。

    张白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神情,他透过门的缝隙偷偷的看向外面,发现此刻那两个卫兵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如此天赐良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张白骑裂手裂脚的掀开了营帐,随后一点一点的向外走去,这半夜三更的,营帐中的人绝大部分都在休息,巡逻的卫兵也是少之又少,张白骑摸着黑,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结果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撞到了一根柱子一样。

    张白骑挪动脑袋想要换一个方向继续前进,结果还是撞在一棵柱子上,此刻他就有一些怀疑了,忍不住将头抬高,才发现陈虎那一双炯炯虎目正在盯着他。

    看着陈虎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张白骑吓得一个激灵,昨日白天陈虎的勇猛他可还历历在目,虽说如今被陈虎抓了一个正着,但是张白骑可不打算束手就擒,撒开丫子便准备向后跑去,结果他还没有跑两步,又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再度抬头一看,发现周仓正黑着一张脸看着他。

    张白骑此刻的手脚冰凉一片,他心中暗道一声,这回是真的完了,身处别人的军营被别人发现要逃跑,自己打又打不赢,人家跑又跑不掉,那岂不是死绝了,并且张白骑依稀记得,大汉王朝对于黄巾俘虏的处罚非常之严厉,想当初朝廷大将军皇甫嵩扑灭黄巾军之后,那些被生擒活捉的黄巾军,部拉至洛阳斩首,一个都没有放过。

    而此刻又再度从旁边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张白骑,若是想走给我说一声,便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张白骑整个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再度抬眼望去,发现曹性已经气定神闲地向他走了过来。张白骑此刻身处这种气氛之中,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

    ……

    第二日清晨,曹性的军营中便传来了一则消息,那便是张白骑竟然不在了,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只能说那日的守卫不严密,所以才让张白骑有了逃跑的机会。

    而那两个执勤的守卫也是欲哭无泪,本以为这次的罪过大了,然而陈虎只是把他们两个招过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其余的事什么都没有。

    众人都有些不解,张白骑虽说不怎么样,但是在黄巾军中多多少少还有些地位,他就这么跑了,难道曹性一点都不发火,不过众多士兵也没想这么多,毕竟那不关他们的事,所以这件事很快也就过去了。

    直到三天过后大战将起,众人的神经再度紧绷。

    黑山黄巾的最大渠帅张燕,浩浩荡荡的带着五万黄巾军,已经奔袭到离边云县以东二十里地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虽说黄巾军的数目众多,若真的不怕死一拥而上,边云县很有可能被踏平,不过让人稍稍心安的是,曹性他们这次的运气没有被,当张燕到达目的地之时,高顺也是带着他的部队,到达了边云县以南十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主力军至此,众人也稍稍心安。

    因为决战的地方是在边云县,所以曹性作为这里的东道主,不仅要亲自参加战斗,更要去一趟高顺的军营,向他们好好的汇报这里的情况。

    曹性带着陈虎,两人骑着两匹马就出了边云县,结果还没走两里地,突然天降大雨,连绵大雨将周围的道路淋的泥泞不堪,马匹一脚踩下去,都会陷入深深的泥地之中,想要拔出来需要费很大的劲。

    曹性看这样走下去不是一个办法,若是淋着雨过去,搞不好,到了别人的军营直接一病不起,这样挺不好的,正巧发现那边有一个亭子,所以曹性一挥手,带着陈虎进入停止准备等雨停了再行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