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郡通往常山郡的道路上,一队兵马缓缓的行驶着。

    这支军队为首的一人,也正是这支军队的主帅,只见他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神情有些慵懒的望着前方的道路。

    走了半日的时间,他忍不住看向旁边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本以为我等需要帮助主公平定冀州,我当带头冲锋,身先士卒,斩获头功,然而未曾料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没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个冀州,现在我竟然要去做什么安抚,又无半点军可拿,真的是晦气啊!”

    袁绍手中有四员大将,分别是颜良文丑张合高揽,这四人被称为河北四挺柱,按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这世人皆是袁绍的大将,即可为将,也可为帅,所以说对于这些勇猛无敌的武将来说,他们最在意的是无非就是沙场冲锋,因为只有沙场冲锋才能立功啊。

    听到高揽的这话,旁边的一个谋士模样的人,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高将军又何必气馁呢。本来我也以为,想要彻底的扳倒韩馥,或许多多少少也需动用一点武力,然而未曾料到,许攸那个家伙的确有些本事,不声不响间就把韩馥的大将潘凤刺杀,虽然未能成功,但一样使潘凤身受重伤,不得不出城外逃,我们趁机夺了潘凤的兵权,而韩馥又是一个没有胆色的人,最终只能被逼自杀,我们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占领了整个冀州,如今主公自封为冀州牧,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我等也未曾料到啊?”

    高揽看了一眼这名说话的谋士,这名谋士叫做逢纪,他能够知道袁绍军中如此多的内幕,自然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在袁绍那里的地位也不低,同样是袁绍的四大谋士之一。

    “元图,你说既然主公如今已经将韩馥逼死,现在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冀州牧,那些地方太守谁敢不听他的号令,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走这一遭吗!”高揽有些晦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他本是沙场冲锋的大将,怎能去做安抚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应该交给逢纪他们去做就对了。

    逢纪似乎也听出了高揽的言中之意,只见他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再度对高览说道。

    “高将军此言诧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虽说主公占领冀州没费一兵一卒,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对于大体来说是好事,现在占据了邺城,大体上已经控制了整个冀州,不过那些地方上的太守,或许还多有不服,如今你我前去的目的很简单,先是用兵力将其震慑,让韩馥以前的那些旧部不敢乱来,随后再将他们收编,将整个冀州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逢纪的这些话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偏僻入理,事情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还是有一点自然是掩饰了过去。

    袁绍为何会派兵专门去做安抚工作,那还不是因为他冀州牧这个位置完就是自封的,没有朝廷的圣旨,所以他这个位置来的是名不正言不顺。

    当初袁绍才刚刚来到冀州之时,冀州都是由韩副一个人所掌控,虽知道袁绍起来不怀好意,但最终还是将渤海那块地,交给了袁绍打理。让袁绍有了一席之地,然而如今袁绍却恩将仇报。直接将韩馥杀死,所以若真的将袁绍的这些事传出去,那可是非常有损他名望的,所以袁绍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今赶快圆好面子,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他的吃相如此难看。

    “所以说高将军你也无需着急,我们主公乃是名门之后,雄才大略之主,如今控制冀州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等控制了冀州之后,你猜猜他会干什么!”

    听见逢纪说出这话,高揽眼睛一亮,但他还是装作不知所以的问道:“还请逢大人明示!”

    逢纪呵呵一笑,将手指指指西边:“冀州和并州两块地完是相连的,卧榻之类其容他人酣睡,再加上如今曹性那个家伙还在那里,对于曹性这此人,主公那是恨之入骨,在洛阳发生的事情,我也多有耳闻,所以说曹性此人已经在主公那里,以上了必死的标签,只要等冀州的局势稳定下来,我有理由相信,主公绝对会立刻发兵冀州,到时候就有高揽将军立功的时候了!”

    逢纪的这一系列大局观分析的非常到位,高揽听后都是忍不住连连点头。

    既然有仗可打有功可立,那么高揽也没有什么需要抱怨的了,整理了一下心情,大手一挥,号令自己的士兵部打起精神来,快点到常山郡。

    就在高揽他们这一群人,经过一片山坳处之时,突然两边风声鹤唳,高揽打了一个激灵,以他多年冲锋沙场的经验判断,这两边绝对有人。

    只见高揽长枪一挥,立刻号令手下的士兵,做好防御的准备,而他手下的士兵在看见高揽的这个动作之后,也是马上有所行动,无数士兵将脸庞侧向了两旁,随后拿起身上携带的圆盾,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多时,果然看见两边的草丛中传来了剧烈的响声,随后一群又一群的人,直接从草丛中冒了出来,这些人部头戴黄巾,身披铠甲,手持刀刃,目光灼灼的看着高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