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世子接过,极为珍重的打开,平铺在书案上,甚至还用镇尺压了压,然后仔细端详。

    不出片刻,徐白从宁暨脸上看到了复杂又陌生的神色,似生气、似好笑、又有遗憾。

    边上的人此刻已经满脑子的问号,这裴姑娘不过那日在璃院落了水,世子竟要这般关心吗?

    徐白斟酌几番,不得已开口:“世子,以后都这般盯着裴姑娘吗?”

    像裴国公裴玦这样的男子,他们轻轻松松就可以打探伪装,可裴姑娘是女子啊,他们又没有女暗卫女细探,还要打探得这样仔细,实在太劳心劳力了。

    可惜徐白没能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宁暨还看着那张废纸,几乎没有犹豫,“是。”

    徐白还没来得及心里喊苦,案前的人接着说:“若是让她发现,你们就不用干了。”

    “……是。”

    战战兢兢的人离开不过一刻钟,又硬着头皮进屋,“世子,裴姑娘出门了。”

    这回他是真不知道裴姑娘出门干嘛了,头垂得低低的。

    不料上头的人只问道:“太子今日做了什么?”

    这个容易,现在太子的行踪已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太子今日上半晌在宫中分别见了兵部尚书与工部侍郎,午后出宫,这个时候应当是在醉仙楼会见友人。”

    “呵,他倒是挺忙。”宁暨轻笑起身。

    “世子要出门吗”徐白跟在他身后忙问。

    无人应答,眼前人脚步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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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国公府。

    绿衣把今日大夫开的药端到桌子上,朝还在奋笔疾书的人劝道:“姑娘,您都写了大半天了,总得先把药喝了吧。”

    “我好了,不用再喝。”不过是昨晚没睡好,本就没什么大事。

    “夫人说,姑娘您不喝我就不能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