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睿:“……不,不是我,是西月不舒服。”

    老老实实扎马步却无辜被揪出来顶锅的楚西月一脸懵,小心翼翼的看向楚西河:“二哥,我没有不舒服,我想跟阿诚阿睿一起习武,不想回去……”

    “没人叫你回去,放心吧。”叶娇娘安抚的笑了一下,心底却生出几分疑惑,是她的错觉吗?好像楚西月很害怕回家似的。

    七八岁正是需要朋友的年纪,院子里的孩子们很快便打成一片,几个年纪稍长的男孩子都很照顾小家伙们,这让叶娇娘也渐渐放下心来。

    傍晚时分,杜鹃带着几个陌生的男子找过来。

    叶娇娘正在琢磨楚西河的剑鞘,冷不丁看到那么多陌生男子吓了一跳,急忙问杜鹃:“这是怎么回事?”

    杜鹃也有点懵,走到叶娇娘身边,试探的问道:“姑娘不知道?他们说是魏国公府里的二公子送来的护卫,信中已经说了。”

    “沈昼?”叶娇娘不记得信中提起过,不过依着沈昼的性子,他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强塞硬挤的事情来,“京城距离安义有千里之遥,信怕是刚送到,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领头的护卫说道:“二公子是在收到信前就让我们过来的,京城临时有些事需要二公子处理,恐怕要耽搁些时日,不过请叶姑娘放心,我等一定保护好您和小少爷的安全。”

    叶娇娘:“……”倒也的确是沈昼的行事风格。

    或许是因为沈昼出自于国公府,自幼养成了一身的纨绔习气,做什么事都财大气粗,想到一出是一出。前世知道她喜欢北地的海棠,便千里迢迢的移栽到京城,丝毫不顾能否存活,季节是否合适,发现她特别惦念小时候的松子儿糖,找遍了京城都想找出一模一样的来……

    “一路劳顿,你们先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再来。”叶娇娘没有拒绝,以前世她跟沈昼几十年的过命交情,要他几个护卫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些护卫也不只是为了她而来,更多的是为了叶睿——或许说是祁睿,已故太子的遗腹子。

    眼看着叶娇娘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几个护卫,楚西河心里的酸水“咕嘟咕嘟”往外冒,他今天上午刚提了这茬儿,下午人家的护卫就送来了,倒像是算计好了成心气他似的。

    沈昼跟娇娘熟吗?一点儿都不熟!凭什么又是送发簪又是送护卫的!

    那些明明都是他该干的事!

    还没见到沈昼的人影,楚西河就已经生出了浓浓的敌意,上前两步赶上叶娇娘:“几个大男人怎么好守着你,还是换几个女侍卫,过几日我便送来。”

    “不急的,我要护卫也没什么太大用处。”叶娇娘说道。

    “那……”楚西河抿抿唇,莫名有些紧张,“既然有了护卫,你明日还过来吗?”

    叶娇娘望着他,不知怎么就笑了起来:“过来呀,我想跟你习武。”

    “嗯,”得到满意的回答,楚西河瞬间正经起来,认真嘱托道,“回去记得让杜鹃帮你捏捏腿,不然晚上会睡不好,还有记得用热水……”

    “停!楚西河你都说三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