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岽庭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傅星河:“那就学,难道要朕一直等你?”

    傅星河翻了个白眼,一手拉出马车的抽屉,从里面端出一盏温热的果酒,只有一点淡淡的酒味,她在里面掺入了甜汤。

    “暂时不想学。”

    孟岽庭“不学无术”四个字就要说出口时,马车窗户里探出一只凝霜积雪的手腕,指尖捏着一盏枚红色的果酒。

    “尝尝?”傅星河用食物堵住暴君的嘴巴。骑马虽有诱惑,她得时刻把王婵寂带在身边才行。

    她有些好奇暴君会不会接,便歪着脑袋,眼神晶亮地看着他。

    孟岽庭鬼使神差地接过酒杯,呷了一口他从来不碰的粉红的、娘兮兮的果酒。

    甜。

    甜到齁嗓子。

    “你想谋害朕。”孟岽庭把酒杯扔回车里,正好掉在傅星河腿间的裙摆上,滚了一滚。

    傅星河拾起酒杯,鹅黄襦裙上没有一滴酒液,她不信邪地自己倒了一杯,小口一抿,顿时被甜得直咳嗽。

    老天爷,她是不是放了两次糖,真难为暴君把一杯都喝光了。

    傅星河探出头,正好看见孟岽庭从福全手里接过酒囊,仰头大饮,喉结不断滚动。

    她脸颊一热,连忙叫伍奇给她备白开水。

    芈山下有一座行宫,宫殿屋舍百余间,傅星河独自分到一间,就在孟岽庭的旁边。

    她果断把王婵寂安排跟自己住在一起。

    孟岽庭脸色很黑,觉得自己抓到了傅星河收钱的实据。

    正值中午,阳光晒得暖洋洋,傅星河说自己要晒太阳,便随便出了两口饭,打算出门踩点。

    孟岽庭见她两下就放下碗,皱眉:“吃饱了?”

    傅星河一笑:“怕陛下嫌我吃得多。”

    孟岽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