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都没有任何意义,前者可能死得好看点,后者就显得有点丢人了......

    人在生死的一瞬间其实未必会感觉到害怕,反倒是经常有人事后想起来才觉出了一身冷汗,比如李白曾经去爬山,差点掉下去结果被一小姐姐揪住了,然后他屁颠屁颠就继续去玩了......等到回家仔细一想,吓成狗。

    李白现在就属这种。

    他掏出酒葫芦,决定喝口酒压压惊。

    一打开葫芦塞,顿时冒出一阵香气,

    郭虔瑾本来还很威严地站在屋顶,甲胄森严,目光冷峻,闻到这气味不自觉抽动了下鼻子,有些尴尬道:“这酒怎恁得香?”

    李白警惕地摆了摆手:“我有洁癖,这葫芦我专用的,就算了吧。”

    郭虔瑾脸色一黑,麻痹,我还没说要喝呢好不。

    他决定装傻充愣:“去为某家取酒樽来。某家立志饮遍西域的葡萄酿,富平石冻春,郢州富水,乌程若下,岭南灵溪......就是传说中的猴儿酒也曾入过口,可都没这小葫芦里的酒水香,就不知是不是银样镴枪头,闻起来香,喝起来一般。”

    “没错,就是这样。”李白认真道。

    郭虔瑾:“......”

    毫无疑问,今夜遭受刺杀的对象就是郭虔瑾,作为北庭都护,他的实力自然极强,哪怕是山中老人的刺客也未能得手,但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有这么一个刺客存在,他就如鲠在喉,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连睡觉都安生不下来了,否则只有天知道自己能否活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而李白也同样刚从生死前走过一遭,当下两人的心情其实很一致,看似反常,像是玩闹般的举动其实透露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他们一刻也不想继续沉浸在这种恐惧中。

    “没有酒樽,张启良平时也不住这宅子,莫说酒樽,就连碗都是破的。”

    “哼,以为这样某就没办法了吗?”郭虔瑾冷哼一声,只一抬手,以李白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在那葫芦下一拍,顿时葫芦高高飞起,自半空中翻转喷洒出一道酒线,醉人的香气为之一炽。

    郭虔瑾张开嘴,以一种非常精准的角度将那酒水尽数吞入了口中,分毫没有浪费。

    顿时,他的脸唰的变得通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小子,这酒难道......难道是白玉京上的琼浆不成?”

    无形之中,仿佛有个旁白道:“请开始的表演。”

    再看李白的表情,先是一愣,以一种不敢置信地眼神将酒葫芦提了回来,向外倒了倒,发现真是分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