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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的办公室内,半圆形办公桌两名西装男子面对面坐着,一人在边翻阅文件边说企划案,另一个人手中拿着相同的文件,翘着二郎腿,未曾翻动半页,一双黑眸看似在注意内容,实际上却看不进半个字。

    “这次豪宅的推销方案,我打算采用新形式,主要在宣传手法的变更上,你觉得如何?”说了一大堆自己的想法,顾晨从文件抬首,询问对方意见。

    只是这一抬头,没把他给气死,文件就这么在对方面前摊开,一页都没动过,明显心不在焉。这是关于两家人几十亿的企划案,当事人如此状态,能行吗?

    大大吁了一口气,他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怒意,故意用稍大声音,一字一字地喊道:“秦、邵、煊。”

    秦邵煊低首盯着置于文件中间的手机,他一遍又一遍拨通那个号码,明明接通但最终被无情挂断,导致他脸色越来越差,握着手机的手也一再用力,简直想把手机捏碎,脸部紧绷得不用手去戳也知道是硬的。

    可恶,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挂断他的电话,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完全没留意到对面的人,脸色比他难看好几倍。

    直至某人咬牙切齿的嗓音响起,他才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抬首望着一脸怒意的顾晨,甚是不解地来了一句:“干嘛?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一定不能发火,不要跟他认真。顾晨拼命对自己说,一再压抑往上窜的怒意,但出口的话明显带着不满:“你说干嘛呢。”

    “我怎么知道你忽然变脸是要干嘛。”看着顾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邵煊瞟了一眼他阖上放在桌上的文件,猜出大概。

    顾晨恨得牙痒痒的,索性推开文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刻意开辟小型吧台的酒柜旁,伸手自头顶架子上拿下两只高脚杯,抽出珍藏的好酒,给两个空杯子斟了七八分满,然后端起走回办公桌。

    “几十亿的豪宅计划放在你面前,眼都不眨一下,作为合伙人,我能问一下你在想什么吗?”他不悦地把其中一杯酒放在邵煊面前,自己则端着酒,斜倚在办公桌沿。

    邵煊匆匆瞥了他一眼,把手机放入袋口,黑眸因心虚而看向别处,接着他拿起酒杯想掩饰:“没什么,不过是琐事。”

    “琐事能令你如此心不在焉?我倒要见识见识是如何一件事,能使你连这次证明自己实力的计划都不顾。”顾晨压根就不信他口中所说,故意调侃道。

    这次的豪宅计划,是顾氏酒店集团和秦氏金融集团的合作案,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和财力打造,是B市最大的豪宅计划,更是他与邵煊坐上总裁位置的垫脚石。不能马虎,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就会落人口实。

    “我没忘这次计划的重要性,就按你说的办。”说完,邵煊站了起来,把一口都没碰的酒放下,单手插进裤袋,优雅转身,欲迈步离开。

    顾晨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实在令他发寒,他总觉得自己被顾晨看穿了。再呆下去,他都怕自己不能藏住秘密了。

    顾晨挑了挑眉峰,注视着邵煊一举一动,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并且一副急于逃离的样子,这使他更加好奇。

    难得有一件事能令他改色,他怎可放过,更不可能不追根究底。毕竟邵煊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那个人,现在能忘了也是好事一桩,而且关于那人的一些事,他虽查到,但却不想说出来。

    “从你进门开始,你很明显人在心不在,而且我们谈话过程中,你对着手机发呆的频率比看企划案还要高。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顾晨垂首盯着摇晃的红色液体,在心里默数他的步伐,一步、两步、三……果然不出他所料,还没踏出第三步邵煊就已经停了下来。

    他知道邵煊在等自己后半句话,刻意顿了一下,待邵煊停下,他才接着道:“那人在你心中的份量,比这几十亿的企划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