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茸换了件黑色卫衣,两手插兜低着头走下楼梯,试图在不

    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默默入座吃饭。

    “简茸!”小白扯开大嗓门:“你舒服点没有?”

    桌上的人停了声,全看了过来。

    简茸一抬头就对上了路柏沅的视线。

    路柏沅的眼神和平时一样,看不出什么情绪。

    简茸心脏刚刚安定下来,就见对方忽然垂下眼皮,往他裤子看了一眼。

    简茸:“…………”

    他后脑勺都麻了,紧绷着嘴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避开视线往离路柏沅最远的位子走去。

    “你坐这吧,方便盛粥。”袁谦叫住他,并体贴地帮他拉开了椅子。

    这位子左边是袁谦,右边是路柏沅。

    简茸木然地盯着椅子看了两秒,僵硬地坐了下去。

    “白鸽粥和皮蛋瘦肉粥,想喝哪个自己盛。”袁谦说:“你没事吧?看你醉得挺厉害的。”

    简茸摇头:“没事。”

    “你昨天吓死我了都。”小白喝着粥,含糊不清道:“路都走不了,我哥得把你整个抱着才拖得动。”

    “没那么夸张。”路柏沅说。

    简茸忍着把小白揍一顿的冲动,硬着头皮偏过头说:“谢谢。”

    “上楼也是我哥抱着走的,跟企鹅似的走走停停,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小白还在描述,说完问他:“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简茸抬头冷冷地问:“你不也醉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有精神?”

    不知怎么,简茸明明语气平淡,问的话也没什么毛病,小白却觉得他言下之意是“昨晚怎么没喝死你”。

    小白:“……我当时没醉,就是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