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渺刚收到京城来的信,太子称,不日便派人来要走一批良马,想来江通判,月月的父亲也收到这消息。

    此番邀约她出来,是想带她去马场看看,再教会她骑术,万一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却不想她带了嬷嬷来,这计划也泡了汤,只能另外约时间了。

    自圣上定下二皇子为太子,时局就有些动荡了,昔年都称太子孱弱,可当他身穿绛纱袍出现在大典众人面前时,明明器宇轩昂,是一拳能打十人的气势。

    各世家都觉这十年来,定是被皇家欺瞒了,但他们找不到证据,也不知道骗人的意义何在。

    众人只得作罢,走一步看一步。

    而这时要了良马,就是因为定南王要带兵出征,将那连年骚扰边境的敌军打回去。

    太子着实激动不已,战马是自己这边的人所养,将领也是这些年和姑丈栽培出来的。

    只遗憾,易行简替自己身中奇毒,迫不得已间换回了身份,不然他应能亲自去往边境跟金国的人打一仗的。

    就是户部尚书那脸垮的,整天就跟军费是从他荷包里挖出来似的。

    入朝的江安柏寻思着,跟太尉学了这么长时间,该是他能吵吵就不动手的时候了。

    没了军费,那些个上阵的将士不得饿死,还怎么退敌?更别说自己那傻弟弟也去了。

    难不成又割地议和?也忒没出息了些,当真该把这些酒囊饭袋之人骂醒了。

    江安柏肃正面容,他们这些在京城的人,得叫将士们没后顾之忧才行。

    而中原武林的纷争也不断,多方势力在搅弄风云,混淆视野,反而让太子年轻一派的人行事要比之间还方便起来。

    每日市井里都会有许多新鲜事传出,家长里短,高门秘辛,而传的小郡王,花天酒地是假,命不久矣却是真。

    长公主近期从边州赶来,未入住公主府,反而是住进了他的郡王府,市井都传这是在给小郡王寻亲冲喜。

    吓得各世家都开始给适龄未有婚约的女子张罗亲事,生怕被选中。

    惹得长公主愈发恼怒不悦,这次过来不过是因着次子不肯回边州,他今岁才及冠,她自是盼着他能好,早年康健时,她也曾送过几个貌美丫头,皆被次子松了回来。

    如今他身中奇毒,御医称若不能寻得神医解了这毒,只怕活不过两年,他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开些方子减缓毒性的发作,让易行简不那么痛苦罢了。

    长公主一时还真没往冲喜方面想,听得外头的传言,愤怒之余又从次子身边的侍从口里得知,他心里头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