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本王越俎代庖了。”殷册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冲着紫竹道,“你先下去吧。”

    “是。”

    车内再次恢复了一片静谧。

    车架是从安王府带出去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点了几处就见到机关,拖出来正好是煮茶的器具。

    太子:“……”

    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冲着春茶一股清香瞬间逸散在空气中。

    这车架上煮茶的器皿特殊,纵然车在行进中,也半点没有洒出。

    仅是嗅一嗅,就让人觉得沁人心脾。

    只是祁乃钰觉得茶撒不出来可能与茶具的奇形怪状无关,单纯就是车行的慢。

    东宫本就在皇城中,只是离皇帝寝殿有段距离,可再有段距离也该到了,实际上茶都煮了一壶,人还在行进中,尚且连宫门都不到。

    殷册还记得祁乃钰既在病中又中着毒,多取了一个被子,只往里倒了些滚开的水,又往祁乃钰那边推了推。

    祁乃钰:“……”

    半响,还是祁乃钰忍不住了,“安王就不问孤找你做什么?”

    “太子殿下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本王还只当殿下是拿着紫竹做借口,说这件事呢。”

    “……”

    他确实有着这个意思,可看到殷册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是不由气到,“安王,既然是觐见父皇,我们又何须龟速行驶,还是尽早解决此事才是。”

    “太子殿下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是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中毒一事,疾行倒是不难,不过太子殿下就一定保证陛下顾得上太子,还能让太子殿下好好看病不成?,没准啊,太子殿下在本王的车架里过的更舒坦一些。”

    殷册前半段说的还不错,可后面是越说越离谱,就差没直说皇帝见不得祁乃钰好,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简直令祁乃钰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