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突然看我干嘛呢。”

    他上下打量了眼薄以轩,严肃道:“把衣服穿好,还有第二个人在,就这么松散?”

    气氛突然尴尬,薄以轩看了眼自己的大裤衩,赶紧去找睡袍给自己套上。

    只是翻找的时候没忘在心里吐槽了两句:什么第二个人,都是大男人怕什么啊,又不是女孩子在这儿。

    而且,那探究的眼神,就好像他把宁辰安抱回来是做了什么事一样。

    薄以轩突然有点看不懂自家小叔,原来管自己管得严也就算了,现在在交男性朋友方面也管得这么严?

    再转头,恰巧看到薄衍墨将宁辰安抱了起来。

    “辰安他还睡着呢,这样会把他惊醒的。”刚刚看他睡得甜,自己都没舍得弄出什么动静怕惊着他,现在薄衍墨倒好,好像生怕宁辰安醒不了一样。

    “我抱他回自己床上睡。”

    说完,薄衍墨大步离开了房间。

    留薄以轩一人站在原地。

    就,就这么走了?

    他刚刚花半天工夫才把人抱回来的,一句慰问都没捞着呢。

    薄以轩后知后觉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床,莫名还有点怅然若失。

    ——

    宁浅然程睡得还算香甜,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整个人好像被丢到拖拉机上一样,后背咯得慌不说,还颠颠簸簸的。

    好不容易感觉到了个平坦的地方,睡意也算是被颠没了。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并且整个人有种陷在梦里走不出来的感觉。

    她梦到自己父亲,梦到自己回到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在父亲身边唱儿歌的场景。

    她父亲是个很宽宥朴实的人,常常喜欢把她和哥哥两个都架在肩上,后来妈妈担心父亲会把两个孩子给摔着,经常数落他这点,宁沉却乐呵呵地说不会。

    她和哥哥确实没有一次摔下来,但父亲却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