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的伤口还疼着,可薄衍墨丝毫不想去管那些。

    为什么自己会做出刚才那种事,说那种话?

    他一向自制,从未因为个人情感变得如此失控,可是今天,失控得可怕。

    最该死的是,他对宁辰安的欲望是确实存在的,他说的那些话,他居然并不后悔。

    可宁辰安明显受了惊吓,他临走前看自己的目光,就像看什么要极度远离的变态一样,抗拒,惧怕。

    腹部的伤口又抽痛了下。

    他看了眼纱布内隐隐渗出来的血,手慢慢攥紧。

    沉默良久,薄衍墨直起身,打开花洒,调到冷水,然后紧阖上眼对着自己冲了起来,甚至然不顾伤口。

    薄衍墨,该。

    ——

    宁浅然刚离开医院,走的冲动就慢慢消散了。

    她回头看了眼住院部大楼,神色复杂,最后还是没冲动,而是找路边的花坛在边上坐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薄衍墨都是因为她而受伤,她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而不管他。

    可要她当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可能,刚刚的事都是真实发生的,此刻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唇上是他的气息,还有刚才唇齿交缠的感觉,让宁浅然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包括,他说的那些话。

    薄衍墨,究竟是什么意思,说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他是说自己喜欢上男人,喜欢上了她?

    宁浅然脑袋里一团乱麻,又不知道该将这件事跟谁说,她在路边吹了会冷风,好不容易才将焦躁的心抚平一点。

    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回去。

    宁浅然又转头看了眼医院大楼,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