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明白这个薄林到底在想什么,他亲手害了宁家,又容忍宁浅然,难不成还指望那丫头以后对他感恩戴德呢?

    怎么想都不可能的事好不好。

    所以她才不明白薄林的心思。

    宋漫漫收回视线,往自己房间走去。

    不管如何,宁浅然是她眼中钉肉中刺这件事绝不可能改变,以后她若是想下手,还没人能阻止得了。

    ——

    宁浅然离开了薄衍墨的住处后,拿着包包坐上城市的主线公交车,望着窗外,像是一个没有目的地不停漂浮的树叶。

    她才发觉,此刻她在南城竟是无处可去,而薄家,她肯定是不想回的。

    脑海里乱糟糟的,一会儿重播昨晚的场景,一会儿又回荡着阿姨说过的话。

    对于薄衍墨生日这件事,说不愧疚是假的,她甚至专门发短信问了下薄以轩,得到的答案确凿。

    如果昨天她知道,或许不会那么冲动地出去。

    现在再想起来这些事,只觉得一团糟。

    宁浅然想到了薄家老太太,终于打起了精神,下了那趟公交车。

    薄家的人都忙,所以老夫人一直是由专业护工护理的,宁浅然去探望的时候,床边一个薄家人也没有。

    还记得老夫人进医院的时候,他们还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探望。

    “您是薄家老太太的亲属吗?”主治医生刚好过来复查,看见在一旁等候的宁浅然,好奇地问。

    宁浅然犹豫了一秒,点头:“算是,老太太她情况怎么样,好转些了吗?”

    “老太太情况不算坏,但病情总是反复,虽说颅内的淤血一直在扩散,她每天醒来的时间也较多,但神智还是有些难恢复。”医生一边做着记录,一边想着什么。

    欲言又止了一会,他终是道:“其实这和病人心理有很大的关联,老太太很久没人陪,情绪上总是有变化的,老人都是希望能有家人陪的,要是她的家人,还是多过来陪陪吧,让老太太的儿子女儿们也都过来,这整天没个人在这陪的像什么样子呢。”

    宁浅然连连点头说是。

    那医生许是憋太久了:“那么多病情轻的都每天各种亲属过来陪护着,到了们这就只丢护工在这里,护工再专业也比不上亲人啊,我也知道们薄家是名门大家,每个人都很忙,可再忙也得挪时间出来讲讲孝义,说不定们陪几天,助力老太太恢复神智,她病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