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妈妈根本就不在监狱对么,但是们对外还称她在里边,而且不允许探监,们最好是如实告诉我。”

    里边的人犹豫了下,看了看身边同伴。

    对方为难地道:“实话说,这个案子如果不能翻案的话,您也无权改变这些的,上边有人将您母亲暂时保释出去,但是不能离开这边的视线也不能离开这个城市,至于是谁您也就别问了,我们本来是不能说的。”

    宁浅然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人还能是谁,除了薄林也没有其他人能有这个权利了,薄家权大势大,就能只手遮天了?

    她一直以为她妈妈安然地待在这里边,可其实,她早就被薄林暗下接走了。

    外边渐渐下起雪来。

    这场雪来得又快又大,雪花像鹅毛一般,很快地面都变得素白一片。

    宁浅然穿着拖鞋走在空旷的街上,茫然而不知去处,她又不敢告诉哥哥这一切。

    如果哥哥知道了,要么是气得冲到薄家来大闹,要么就是急火攻心,这样心脏又会出问题,所以她绝对不能告诉哥哥。

    宁浅然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的冷意,她缩了缩肩膀,脚后跟也冷得很,加上刚才哭了一场,这会鼻子和小脸都红通通的。

    宁浅然也不知道该去哪,她不想回薄家,除了哥哥也没有其他的可以信任依靠的人。

    她将通讯录翻了个遍,发现最后只剩一个选择。

    ——

    沈凝见到宁浅然的时候都吓坏了,后者一身松垮垮的大衣,围巾没披,鞋子没换,光着脚穿着一双拖鞋,那脚后跟都冻得可怜极了,狼狈得像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似的。

    沈凝连忙将宁浅然带到家中,给她端姜茶驱寒,又拿了双棉鞋给她换上。

    “浅然姐姐怎么就这样出门了,这么冷的天外边还在下大雪,就不怕把人给冻傻了!”

    宁浅然端着姜茶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沈凝看她就觉得她不在状态,拿了条毯子过来,没忘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感觉今天的有点奇怪,浅然姐姐可别吓我,薄衍墨呢,都这样了,他不管吗?我去打电话叫他过来接。”

    提到他,宁浅然的眸子才算是有些变化。

    她摇头:“别告诉他,我也不想见他,更不想回去。”

    “啊,们闹矛盾了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