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一种大家默认的规则,百姓拿着土地来投效,虽然从法理上来讲,这些土地已经是他家的了。

    其实更像一种租赁关系,地依然还是由百姓自己来种,只是地租多少的问题。

    如果他现在将这些地都卖了,那些百姓无地可种,也无法说什么,可对他的名声就会造成极恶劣的影响。

    劣绅,残暴不仁,鱼肉乡邻,一大堆帽子就会戴到他头上。

    起码两三年之内是不能将地卖掉的,这就是古代基层道德上的约束。

    “那就算了吧,再想想其他办法。”赵锐一摆手,他就不信区区四千两银子,他还弄不到。

    “叔叔,要不我书信一封去江南,求父亲借点?”

    李婉柔见他眉头紧锁,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咬牙道。

    “不行,我怎么能让嫂嫂受这种委屈?何况时间上也来不及。”

    赵锐果断拒绝道,他听小兰说过,李婉柔当年要来山西守寡,和李家闹得很不愉快,甚至都断绝了关系。

    “可若将马匹车辆和店铺都卖了,以后就无法做生意了,庄中上上下下几百人,今后就没了出路呀!”

    “嫂嫂放心吧,我已经有了主意。”赵锐望着外面那条结冰的小河眼睛一亮。

    “叔叔可是要去和同窗借?万万使不得呀!”李婉柔一惊,她宁愿自己去求娘家,也绝不会让叔叔开口去借钱。

    “嫂嫂误会了。”赵锐笑着一摆手,也没解释,让她先回内宅去,自己则是杀往木工坊。

    木工坊其实就是一处偏僻小院。

    “二爷!”

    院中,刘老头和两个儿子见赵锐又来了,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

    “刘老,帮我做个物件…”赵锐点点头,就给父子三人比划来。

    是夜!

    赵家堡西北面二十余里外的井坪守御千户所内。

    一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威严中透露着一丝凶狠,盯着吴怀仁和黄有财沉声道“那赵家小儿真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