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端喏喏无言,心里也暗骂那人渣滓,就这么一会也忍不住?非要来惹怒太子?

    回了东宫,太子背手朝上首走去,翘头履踩得声响沉闷,语气冷然:“宫中确定都翻遍了?没有那女人半点踪迹?”

    则端心头一跳,愣愣的点头,憨厚的面容瞧着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问了一干宫人,很奇怪,没人见过,凤鸾宫里的人都说亲眼见到她睡下的。”则端端着红缨盔的手有些紧张,左右不停的换。

    面上苦闷,带着不解:“殿下,我把凤鸾宫都拆了,连地都掘了,一根毛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上首之人又坐了下去,金漆长背椅上雕着四爪的金龙,遒劲凶狠。

    修长的手掌握了上去,指甲泛了白,晁阙心头一阵怒一阵恨,那个女人,到底去了哪?

    他入了皇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抓她,可不论怎么找,几乎是将大庸都翻遍了,也不见她的一丝踪影。

    很好,他的窈窈,与从前一样,还是那般聪慧,狡猾。

    晋国昌平城潇湘苑中,元窈已是醉眼朦胧,酒入愁肠,终究还是解不了愁,即便过的再快活,可孤身一人在这,总觉得还是有些凄凉。

    “夫人,我扶您回去休息吧。”秋浓见主子喝的有些多了,俩忙起身扶着。

    元窈推开了秋浓,唤了一声踏雪。

    拈霜见状立刻挤开踏雪,柔声道:“夫人,拈霜送您回去。”

    元窈也推开了他,拈霜是好,可唯有床榻间才有些妙处,踏雪却能谈心解语,哪里是那一点子好处能比的。

    遂朝踏雪招手,难怪那些男子总喜欢解语花般温柔体贴的女子,便是女子,也喜欢啊。

    踏雪抱起元窈,嗓音轻缓:“夫人,可是想家了?”

    元窈将头埋在踏雪怀中,轻轻点头,又摇头。

    她没有家了,大庸即便改朝换代,可九安城并未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唯有自己,孤身一人,在外飘零。

    当院中的花儿竞相开放的时候,春日已是尾声了,空气中的温度,明显有了回温,新发的绿枝也舒展身姿,一派晴好风光。

    晋国的春日实在短暂,元窈苦夏,见着夏日已经来临,便趁着凉爽每日都要出去逛一逛。

    元窈这段日子与踏雪在一处,着实琴瑟和鸣了一阵子,两人话能说到一处,何况元窈为了踏雪,确实费了好一番功夫,如今到手了,岂能不宠爱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