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龄凤眼微眯:“大越太子我可以按照约定放走,可那个女人不行,那女人身上,有不少东西……”

    元窈在看到司裴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嘴边骂人的话本来都要出口了,见司裴叫她噤声,到底是忍耐了下去。

    晁阙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风向变了,拿起手边的火折子,将一截赤香点燃,还特意站远了些,不时调换位置,以保证香气往人堆里飘去。

    元窈闻着香气,只觉有些熟悉,可头脑渐渐昏沉,眼睛彻底合上的那一刻,是司裴俊郎的脸。

    晁阙越过东倒西歪的人,拦腰将元窈抱起,四处打量了一眼,抱着元窈上马,立刻便走了。

    等和则端再次汇合后,已经又是一日深夜。

    晁阙已是疲惫不堪,几日都未曾阖眼,便是铁打的也撑不住。

    “则端,去找些果子和水过来。”

    则端不情不愿的去了。

    晁阙疲累的抬手为元窈梳理长发,还有颊边的灰尘,唇边漾了一丝笑意,终于是出了昌平城,这女人,也再不能回去了。

    临走前他还和长公主说起周善云的事,当年那人通敌,通的是哪里的敌,目的是什么?即便与元窈无关,可也能让长公主生疑。

    他们暂时还不安全,晋国君主不会罢休的,前路艰难,如今,这女人总会陪着他了。

    元窈意识回笼后,饿的头晕眼花,揪着面前这人的衣襟,一直嚷着饿,声音绵软无力,手上没有丝毫力气。

    太饿了,元窈只觉自己好似很久没有吃饭,须臾一股酸酸甜甜的汁液落入口中,还有些微果肉,元窈仰躺着张嘴无意识的吞咽。

    则端端详半天,只觉的现在的元窈,像个废物:“公子,她是不是已经饿傻了?”

    元窈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说:“赶紧收拾一下赶路,这里不安全。”又睡去了。

    元窈一睁眼,便瞧见一张带笑的俊秾合度的脸,顿时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厉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晁阙捂着左脸,眼眸低垂,她力道极大,应是心头气的狠了。

    嗓音平静,面上也瞧不出气恼:“夫人,救命之恩不说涌泉相报,也不至于是这样报答吧?”

    元窈气的眼前发黑,若不是这人,她哪里会这样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