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怜媞心底一寒,子婴素来不看重她,她也对子婴说过日后会回大漠。

    只要上交一个不被宠幸的宫人便可获地免战,任凭哪个君王都没法拒绝。

    “王上...”虚怜媞小声叫道。

    子婴皱眉深思,虚怜媞一心要坐到单于位,为了大秦的兵械才委身留下,怎么算都是舍弃她为上策。

    “唉...”子婴皱眉叹气,松开虚怜媞。

    尉缭和李信暗暗叹气,但也认为子婴此举才是明智之选。

    使者轻蔑一笑。

    虚怜媞咬着嘴唇,眼中泪水闪烁,“臣妾懂了。”

    “懂了还不退下?”子婴微微不悦道,“秦君夫人不要总抛头露面的,这不被人惦记上了?”

    “王上说什么...”虚怜媞不确定子婴的意思。

    “议事堂后面有床榻,安心养胎,过去休息吧。”子婴说道。

    “那...王上不送臣妾走了?”

    “再废话就不一定了。”

    虚怜媞心中五味杂陈,泪珠夺目滑落。子婴是她如今唯一的倚靠,这个倚靠没有舍弃她。

    “谢王上!”

    虚怜媞擦着眼泪,小跑而去。

    “女人就是麻烦,让使者见笑了。”子婴苦笑道,突然想到好久没见到体贴的薄夫人了。

    匈奴使者脸上的嘲讽消失一空。

    “子婴,是个人物。”使者正色道。

    “夫人已有身孕,哪能随便就送人啊,使者想多了。”子婴轻笑道。

    “小人佩服秦王,但和单于的大战在所难免了。”使者有些惋惜道,“秦王还不是单于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