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不就是晋风吗?”韩王成笑道,“子房还真是心念家国。”

    王庭之中,韩王成仍旧笑着,美姬一个个都面色煞白。

    “愣着干嘛,还不唱与丞相听?”韩王成催促道。

    “诺...”

    美人们强定心神,缓缓开口:

    “扬之水,白石凿凿。素衣朱襮,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

    既见君子,云何其忧?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韩王成越听越不对劲,勃然大怒望向张良,“不乐?有命而不敢告?!张良,你真是把寡人当成暴君了?今日,寡人便让你见识什么叫暴君!拉出去痛打五十杖!”

    “王上万万不可,以丞相的身体,怕是二十杖都扛不住!”太监慌忙跪在韩王成面前。

    “你想和丞相一同受罚,寡人可以成全你!”韩王成呵斥道。

    庭中美人各个幸灾乐祸般看着面色铁青的张良。

    “刚刚敢对王上无礼,现在倒是怕了?”

    “仗着祖上是韩相,便以为能冒犯君上?”

    张良对韩王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首《唐风.扬之水》源于晋昭侯时,桓叔勾结潘父的弑君阴谋。晋人人尽皆知,张良只是想以此提醒韩王成,小心西魏与河南国的阴谋,竟然能被污蔑为无礼于君?!

    “丞相,快些向王上求情吧...”太监急道。

    众女子心中已认定奸计得逞,无论张良说什么都是一具死尸了。

    扑通——

    在众人的惊讶眼光中,张良直直跪下。

    “丞相,现在才知道怕了?”韩王成不屑道。

    “臣说错话了。”张良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