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顿时没了主意,心有不甘怒瞪邓冲。

    “秦王刚刚不该阻拦本王的。”共尉苦笑摇头。

    “无妨,临江王且先出去休息,此地交给寡人便好。”子婴看了看拳头,略带深意说道。

    “秦王不能再动他了!”共尉生怕子婴再捅娄子。

    子婴懒得解释,差遣虫达将共尉推出去,紧闭房门。

    厚重的大门闭合,子婴的笑脸瞬间消失,转而一脸冰冷,好似看待死人般看着几案前的邓冲。

    “子婴,你...你可别做傻事!”

    邓冲心生惧意,挣扎向后撤退,后脑磕中桌脚,忍着疼痛仍旧警惕着子婴。

    “傻事?呵呵...”子婴半坐在邓冲面前,“单凭西魏分了常山国,英布便不敢让魏王豹再势大,这个忙英布必定会帮。鼠辈当亦知晓这点,此番嚣张无非是为英布断手出口恶气,以求能被英布赏识罢了。殊不知,这才是傻事。”

    “你什么意思?”邓冲神色一紧。

    “如此简单的事都想不通吗?”子婴不屑一笑,“鼠辈被派来看守共尉,便算得上被英布看做心腹了。但战事还未定,被吩咐如此闲职,恰恰可说明,只是个不被高看的心腹。”

    邓冲转脸不答,这点倒是被子婴说中了。

    共尉不久前招揽的王陵此刻仍在南郡作战,英布打下南阳后便与葛梁为王陵规划战法,而他丝毫插不上手。

    “此时刁难寡人不仅不会让英布重视,反倒让英布觉得鼠辈无心大事,非是审势谋局之人。”子婴继续说道。

    “秦王的意思是在下该主动说服九江王助秦,甚至亲自带兵?”

    邓冲小心问道,心中却极其鄙视,此番狡辩,无非还是有求于他。

    “非也。”子婴冷笑摇头,“这种事鼠辈若一口应下,则又被英布认为不替他出气,最终或许还会落个被暗暗疏远的下场。”

    邓冲皱眉思虑片刻,自觉此言有理。

    “这便是....此事在下做亦不是,不做亦不可?!”邓冲忽觉堕入死局,暗骂子婴的到来。

    “正是,不过鼠辈从来没想过别的出路吗?”

    “请秦王明示!”邓冲拱手求道,他已察觉子婴非是刚刚般冲动之人,心思极深,当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