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虽在下杀敌!剿灭这群偷袭咸阳的小人!!!”

    长戟飞舞,弓箭穿梭,手无寸铁的三千巴蜀兵成了一个个血袋子,睁眼倒地,身躯潺潺流着鲜血,至死不相信傅宽会杀他们。

    “陈大夫如此对此人,即使收服,恐怕日后必反吧?!”陈平身旁秦兵提醒道。

    “世人皆有谋反之心,只需让这些人有心而无胆便可。”陈平笑道,“此人先叛刘邦,后叛吕雉,日后或许亦可叛秦。让此人在外背负种种骂名,在大秦内却受王上大恩。如此一来,除非此人是傻子,不然必温顺如狗!”

    秦兵连连点头,对陈平之计既佩服又胆怯,暗暗庆幸和此人是同一方的。

    三千巴蜀兵尽数身死,浑身是血的傅宽扔戟,跪在陈平马前。

    “罪将傅宽见过陈大夫!”傅宽拱手无力道。

    “卖主求荣的人按大秦本是不喜的,唉,奈何王上欣赏统领。统领且先去驿站修整吧。”陈平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扔给傅宽,“此物当做本大夫见面之礼,足够统领在大秦游玩几日了。”

    “谢...谢过陈大夫!”傅宽咬牙道,心中仍旧忐忑。

    陈平懒得再安抚傅宽,“众将士清理敌军尸体,按原计把守子午道!”

    “陈...陈大夫...”傅宽犹豫着开口,“子...王上此行攻打巴蜀定是极为艰难。其一师出无名,其二巴蜀兵力占优,陈大夫手中有将士,何不协助王上?”

    傅宽生怕刚投靠秦国,子婴便死在巴蜀,那他的前途便彻底毁了。

    “傅统领放心。”陈平看透傅宽的想法,笑道,“王上之聪慧远在本大夫之上,不会有事的!”

    ......

    金牛道口,正午。

    陈贺,郭亭的兵力几乎损耗殆尽,早已分不清敌友的残留巴蜀兵仍在厮杀。

    唐厉无力倒地,皱眉看着以命相搏的陈贺,郭亭二人。

    往日里大开大合的两位统领,疲累的只能互抵兵刃,拼着最后一丝余力。

    “武阳,保宁的援军很快便到了,陈贺的死期亦到了!”长发散乱,脸颊带血的郭亭邪笑道。

    “哦?可是老子的援军一直便在身后啊。”陈贺朝着身后大喝,“李信!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想坐收渔人之利,总得分时候吧?!”

    不多时,北方五千秦军浩浩荡荡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