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爱卿此话当真?!”刘邦惊道。

    “应是如此,周勃统领如今是涓人,是他从成都传出来的消息。”靳歙回道。

    “败类!”刘邦怒砸这船身骂道。

    他的大计便是顺着东方的隐秘之道奇袭咸阳,吕雉偏偏把他的亲信派去最西的金牛道,相距甚远不说,金牛道又不得不防,摆明了就是阻挠他。

    王吸二人不敢多言,静静等待刘邦抉择。

    “金牛道...米仓道...”刘邦思索着忽地眼前一亮,“沓中此刻是何人驻守?”

    沓中是位于二道出口之中南,远控周围重镇,积蓄粮草甚丰。只要拿下沓中,即便秦军攻进,亦可以逸待劳,生生拖到秦军粮草断绝撤退。

    “好像是...丁复。”靳歙回道。

    刘邦面色忽地有些难看,“是他?!”

    “丁复早被王上封将,当不会背叛王上。”王吸笑道。

    “那是往日!”刘邦咬牙切齿,“贱人掌权以来,最费心力拉拢的人便是丁复。他手中还有数千弓箭兵,若是真被拉拢,寡人无计可施。”

    刘邦头有些大,感觉吕雉处处都给他出难题。

    “王上莫不如静观战机,若吕释之胜了便去金牛道寻孔藂等人,若是败了,也好将罪责怪在吕家头上,趁机收拢残兵,再做奇袭亦未晚。”

    刘邦思索片刻缓缓摇头,“贱人处处制约寡人,想必亦知寡人的计策,宕渠又是何人驻守?”

    “韩地王室韩信。”靳歙回道。

    “韩信?看来那个贱人真的知道了...”

    刘邦微眯双眼,揣测着吕雉如此安排的深意。

    宕渠是那条隐秘之路的出发地,吕雉派了一个对双方都很疏远的一个人把守,似乎便是默许刘邦可放手试之。

    米仓道在此战中远不及西侧的金牛道重要,吕雉却每道均布置了两万五千人马。好像米仓道多余的兵力便是留给他的,加上一路行来畅通无阻,刘邦不得不如此认为。

    “丁复那个家伙能被派到沓中重地,他便已经不是寡人的人了。”刘邦笃定道,“速速前行,今日之内抵达米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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