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锋先生不用这么自责,你没有错。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回去休息比较好,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父亲知道这个事吗?”

    “晏锋先生想让他知道吗?”

    晏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必了。”

    “晏伽从前经历过什么,晏锋先生比我更清楚,我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晏锋沉默,没有说话。

    父亲恨晏伽,那种恨,大有一种仇人相见的咬牙切齿,在父亲眼里,晏伽夺去了他最爱的女人的生命。

    所以这么多年,父亲一直辱骂晏伽是不祥之物,不吉利的东西。

    就连家里的佣人都会看晏松源脸色说话,不怎么待见晏伽。

    这几年,父亲老了,他也出了车祸,晏松源才想到将晏伽召回国内,让他接手晏氏集团。

    尽管如此,晏伽还是兢兢业业在管理晏氏,没有懈怠。

    弟弟从来都不是一个不务正业、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他只是被自己的父亲逼到了这个田地。

    纪长慕在晏锋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空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手术室的门早已合上。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到了下午,晏锋低血糖,头晕得厉害。

    纪长慕让医院给晏锋空出一间病房,将晏锋扶到房间里,又让护士给晏锋送了午饭。

    纪长慕叹了口气:“晏锋先生先休息一会,这样强撑着也不是个事。”

    “辛苦纪先生。”

    “没什么。”

    纪长慕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