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咖啡厅四周聚集了不少人,众人目光投射过来。

    林栀脸皮薄,比不得晏伽这样的公子哥,她冷眼看着他:“晏伽,要吵出去吵。”

    晏伽拽着她的手就走。

    出去吵是吗?那就出去吵。

    他很长时间没有跟人吵过架,这几年脾气压了很多,张扬的性子也收敛了,可今天,实实在在被气到。

    一口气堵在胸口,晏伽咬牙切齿,一直把女人拽到咖啡厅后无人的围墙院落里。

    篱笆院落,斜阳斗转,杂树生花。

    没有人的地方,与外面的街道像是形成了两个世界,安静、寂寥,树叶飘落在地面。

    初秋的太阳光照在晏伽黑色的衬衫上,纽扣泛着丝丝银光,他的眼中是通红嗜血的颜色,就这样恼火地看向面前这个女人。

    可偏偏,她看上去清清冷冷,没多大情绪。

    “林栀,在你眼里,我连刚刚那种男人都比不上,是吗?”

    “晏先生,为什么要拿自己跟别人比呢?我可能会考虑他,但我不会考虑你。”

    “那行,只要我还是洲洲的二叔叔,你就别想给洲洲找一个那样的爸爸!绝对没这个可能性!”

    晏伽要被这个女人气疯。

    且不说晏锋还活着,就算晏锋死了,她难道就能随便给洲洲找一个爸爸,给自己找一个丈夫?

    还有,为什么别人都可以,他不可以?

    晏伽咽不下这口气,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双拳紧握。

    风吹起林栀耳边的碎发,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无悲无喜,淡漠清冷:“晏伽,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别人,不干预他人的人生?你食言了,你说过,会消失在德国,消失在我和洲洲的面前。一次食言,以后晏先生的话,我还能信吗?”

    晏伽眯起凌锐的眸子。

    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但他压低声音道:“林栀,我宁愿食言也不会看你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