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工作很忙,很少会去看一些晚会,但在芝加哥的那段时间,他倒是陪着她去了不少歌剧、电影。

    那段时间,工作再忙,他每个月也会抽空飞一趟芝加哥,甚至准备调职过去。

    一个城市里有一个期待的人在那儿,那座城市就会变得很有意义。

    而如今,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芝加哥。

    她给他的信末尾有“勿念”二字,勿念勿念,不要再念。

    于是,他给她打电话过去,始终就只有机械的女音,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让他不要找她,她会带着女儿好好过日子,会把自己和女儿都照顾得很好,可他……如何才能做到“勿念”?

    她没教他。

    程遇之看着舞台上的灯光和节目,耳边不时会响起雷鸣般的鼓掌声。

    礼堂里很暖和,和外面的寒冷截然不同。

    后来他去过一趟芝加哥,她住的地方已经没人了,他找房东开了门,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就连一直跟着她的孙阿姨也不见了。

    他还记得自己站在空荡荡的门口往里看时,一颗心就像是坠入了谷底,再也捞不上来。

    她贴的墙纸还在,卧室里的婴儿床也还在。

    但只有家具,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房东老太在一旁絮絮叨叨:“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房租还没到期呢,我又没亏待她们,走了干啥。哎呦,这房子一时间又找不到租户,愁人。”

    “她们去哪了。”

    “我哪知道,我有她们手机号码,要不,你问问。”

    后来他走了。

    没有多问。

    她辞职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不对劲,他甚至隐隐猜到是因为谁。

    那个姓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