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换了一身黑色的系带睡袍,他穿着拖鞋悄无声息地走进阳台。

    直到他坐在身边,黎晚才反应过来,躲了躲,避开。

    许深倒了一杯红酒,酒瓶直接搁在灰白色的地毯上,他俊朗斯文的脸上是平静的神情,旁若无人。

    黎晚不自在,她准备离开。

    许深喊住她:“怕我?”

    “困了,想睡觉了。”

    “你想好明天陪天天干什么了吗?”

    “天天喜欢什么,我就陪他做什么。”

    “你这个母亲挺称职。”

    “你呢?你明天打算陪天天吗?”黎晚问。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我不陪天天……难道陪你?”许深靠近她,离她很近,直勾勾看着她,“也不是不可以,陪你也行。”

    “你喝多了,说了一晚上胡话。”

    黎晚想跑,许深一直把她逼到墙角,直到将黎晚圈在阳台的角落里。

    “不困的话,我们聊聊?”许深勾唇道。

    “你想聊什么?”

    “比如天天小时候的事。”

    许久,黎晚没作声。

    她没有说话,但脑海中早已浮现出天天从出生到三岁时的那一点点片段,像做梦一样。

    那三年的任何事,她没有一个人可以倾吐,不管是苦是累,她都默默咽下去了。

    “我要酒。”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