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进来了,江璟一阵无语,虽然这是他们的地盘,但进门前能不能敲下门?

    “这药箱,是你们给他巴扎还是等他醒来自己包?”秦琪把药箱往地上一砸,零零散散地东西落了一地。

    江璟特别想说大哥你没开玩笑吧,这样子还能醒过来?

    秦琪往他脸上一瞟,“你们两个是何振宇朋友?细皮嫩肉的,城里人啊,我们这种粗人干这行的,破个窟窿算得上什么?”

    “牛逼,”江璟忍不住脱口而出,回神来又问了一句,“干哪行,他去那种地方干嘛?”

    “对你们来说是那种地方,对我们来说那是发财的天堂地,去那的都是有钱人,何振宇晚上兼职就是去那酒吧端端酒,擦擦桌子,鬼知道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不过伤那么惨,估计是得罪大人物了,”秦琪边说边闻了闻刚刚剪指甲的那只手,毫不上心的样子。

    “他和我说晚上兼职是在饭店搬菜,”林淮一脸难以置信,“为什么……”

    “他和你这么说的啊?要面子吧?”秦琪说着拱着鼻子靠近了些,在林淮面前嗅了嗅,露出一个难以揣测的笑容,“况且他去哪工作都不可能去饭店的。”

    “为什么……”林淮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干嘛!”江璟声线很低,但带着生冷的成分。

    “他很香。”秦琪笑笑,说。

    江璟上前一步,说,“是的,但和你无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没有这些事情,他俩早在鸳鸯浴里撒花瓣玩了!

    秦琪一挥手走了,“行了,该走走,该留留,随便你们。”

    清水,血水,清水,血水,一时之间,江璟只因为换水就已经进进出出四五次了。

    “这儿真挺破的,那个水龙头上面都铁锈了,”江璟毫不顾忌地说,“留那么多血,命真大。”

    林淮洗干净最后一块毛巾,正打算把湿手往身上抹时,手被江璟抓了过去,“抹我这,你洗好澡了。”

    林淮也不反抗,担心地看着何振宇。

    “包扎怎么那么熟练?”江璟想起上次在班级成堆的消毒物品,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还是心痛的心尖发颤,“算了你别告诉我了,我肯定不忍心听。”

    “我没事,倒是他……”林淮从药箱里拿出一片消炎药,搅碎在水杯里,江璟默契地出去问那些人要了点热水。

    何振宇脑袋上的伤其实表面伤居多,但还是血迹斑斑一片,看了令了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