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2)
王大夫着急忙慌的被小吏带到衙门大堂来，按照沈知县的指示看了看余掌柜的胭脂配方：“夹竹桃，这配方里面怎么有夹竹桃。”
“夹竹桃是什么。可有毒？”沈知县问到。
“夹竹桃是一种观赏性的花。不误食或者长期触碰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做在胭脂这种长期接触皮肤的东西里是万万不可的呀。”王大夫解释道。
王大夫的话音刚落，一个鸡蛋就冲衙门外的围观人群中飞了出来，稳稳的砸在余掌柜的脸上，随即人群中声音四起：“原来是你制作毒胭脂啊。”“我还买过你家的胭脂，竟然是毒胭脂你怎么这么狠心。”“还冤枉人家田掌柜，原来你才是最恶毒的人，知县大人快处罚这毒妇。”
“不不不，不是的。”余掌柜想说些什么却被人群声给淹没了。
夹竹桃不能做在胭脂里，这是做胭脂最简单的认知之一啊，余掌柜当然是知道的，可是之前拿着翠莲偷来的配方制作的时候，没见配方里有夹竹桃这种东西啊，今天早上，趁着丁家人找上门，悠悠坊正乱的时候，翠莲把桂花膏的配方偷到手，然后给她送过来，余掌柜就照着做了一份试试，确定没问题之后，就照着写了一份当做自己传了两代的配方，然后一直保存在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拿出来过，翠莲偷的那份也紧紧的藏在自己的身上。直到沈知县问审的时候才拿出来。纸张上的内容因为早已确认过，所以也没有再看，怎么内容全变了？不仅和悠悠坊桂花膏的制作配方不一样，自己和翠莲拿出的那份配方里还加了夹竹桃进去。
陈掌柜也正纳闷，刚才为了确认哪个配方才是制作桂花膏的。他和吴掌柜分别按着两个配方各做一份，他当时按照的就是余掌柜拿出来的配方，当时他就纳闷配方中怎么会有夹竹桃，胭脂中不能放夹竹桃这点儿，陈掌柜也是很清楚的。可是余掌柜早就和他们六个掌柜的打好招呼，说的是他们只负责指证配方是香漫天传了两代的，其余的不用管，余掌柜自己自由安排。所以当时他虽然对配方中的夹竹桃感到诧异，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如今看余掌柜的这幅模样，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算，这种情况下，陈掌柜自然是置身事外，把嘴闭的紧紧的。
衙门外的百姓越来越愤怒，这件事和丁家说用过悠悠坊的胭脂毁容还是不一样的，丁家当时只是猜疑，是不是用过悠悠坊的胭脂才毁容的，没人敢肯定，而余掌柜制作毒胭脂是写在配方上的，王大夫都确认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些用过香漫天胭脂的人此时即恐慌又愤怒，要不是因为在衙门，他们早就上前把余掌柜给活剥了，可是在沈知县面前她们只能各种辱骂叫喊，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念。
“安静安静。”沈知县敲了敲惊堂木。可是饶是如此，声音还是没有停止，只是小了一些。沈知县在没有在计较这些，想着还好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用嫣红阁家的胭脂，要是她也用过香漫天的毒胭脂，自己恐怕也早已忍不住，让余掌柜偿命了。“余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配方不对，不是我家的。”制作毒胭脂这可是大事，她家的胭脂铺来了那么多年，卖了那么多胭脂，要是让旁人知道自己家的胭脂的配方中有毒物，那些买过自家胭脂的人岂不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去，自己以后在古来县可活不下去了啊，况且这配方真不是自家的啊，她只是想冤枉田悠悠剽窃配方而已，怎么闹成这样，事到如今，坚决不能说配方是自家的：“大人，这配方是翠莲给我的，我只是按着抄了一遍。”
“本官不信，你为何抄这种配方。”
“确实是民女抄了翠莲给的配方，谎称是自家传了两代的配方，为的是冤枉悠悠坊剽窃，真的只是这件事，民女没有做毒胭脂。”余掌柜急忙解释道。“这都是翠莲，是她故意的。她故意冤枉悠悠坊，故意陷害民女的。”
翠莲本来还想着狡辩一番，听着余掌柜那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给卖了，顿时傻眼了：“大人不是的，这事是余掌柜指使的。”
“我怎么指使你，你是悠悠坊的人，你怎么会听我的指使。”听翠莲这样说，余掌柜上去就撕扯翠莲的头发，余掌柜本来就不是那种只跟人斗嘴的人，遇到事，上手比上嘴还要快。翠莲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既然余掌柜动手撕扯，她自然也不甘示弱。两人顿时打斗成一团。
“哎呀。”一声犀利的尖叫，翠莲体型上要比余掌柜小上好几圈，她哪是余掌柜的对手，只是几秒的功夫，翠莲脸上就被划破了几处皮，头发也被扯掉了好几缕。余掌柜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头上的发髻有些乱，被打成这样翠莲也不敢再还手了，只是一个劲的往一旁的田悠悠的身边凑，想把田悠悠也牵扯进去。却被沐辰给隔开。
“够了，竟然敢在衙门大堂之上扭打，余氏翠莲两人各打十大板。”
听见要挨板子了，余掌柜和翠莲才停了手，连忙磕头求饶，却被小吏无情的拉了下去打了十大板，顿时两人的哀嚎声传到了在座每个人的耳里，古来县很少发生过案子，所以也很少见人挨板子，这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哀嚎声，把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也都吓得大气不管喘一下，但是看着余掌柜吃苦头，心里还是暗暗叫爽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衙役就把挨完十个板子的余掌柜和翠莲拖了出来，两人都摊在地上一声不吱，余掌柜和翠莲都是细皮嫩肉的人，余掌柜从来没受过苦，翠莲也在飘香院养的很是娇嫩，平日里两人摔一跤都要疼半天，这十个板子下去，她们两个疼的短期是没那力气说话了。
沈知县倒也爽快，连着一天之内办了这么多案子，早已有些烦躁了：“余氏，翠莲，冤枉悠悠坊剽窃，制作毒胭脂毒害他人，证据确凿，判两人三十大板，入狱两年。”趁着两个聒噪的人，此时安静下来，沈知县赶紧做出宣判：“退堂。”
翠莲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田悠悠的面前，用手去扯田悠悠的裙角，一副可怜祈求的模样，一如当初她想让田悠悠帮她赎身求田悠悠收留她时的样子。田悠悠明白她的举动，按国法，若田悠悠不再追究被冤枉的事，翠莲包括余掌柜都可以减刑，至少打不了三十个板子。可是，被自己救起的蛇咬过一次，自己怎会傻到让蛇再咬自己一次呢。田悠悠从翠莲手中抽回衣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完全无视身下祈求自己的翠莲。
袁志飞看着田悠悠离去的背影，想追上去说上几句话却被身边的沈知县叫住：“袁主簿，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讲。”
“夹竹桃是什么。可有毒？”沈知县问到。
“夹竹桃是一种观赏性的花。不误食或者长期触碰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做在胭脂这种长期接触皮肤的东西里是万万不可的呀。”王大夫解释道。
王大夫的话音刚落，一个鸡蛋就冲衙门外的围观人群中飞了出来，稳稳的砸在余掌柜的脸上，随即人群中声音四起：“原来是你制作毒胭脂啊。”“我还买过你家的胭脂，竟然是毒胭脂你怎么这么狠心。”“还冤枉人家田掌柜，原来你才是最恶毒的人，知县大人快处罚这毒妇。”
“不不不，不是的。”余掌柜想说些什么却被人群声给淹没了。
夹竹桃不能做在胭脂里，这是做胭脂最简单的认知之一啊，余掌柜当然是知道的，可是之前拿着翠莲偷来的配方制作的时候，没见配方里有夹竹桃这种东西啊，今天早上，趁着丁家人找上门，悠悠坊正乱的时候，翠莲把桂花膏的配方偷到手，然后给她送过来，余掌柜就照着做了一份试试，确定没问题之后，就照着写了一份当做自己传了两代的配方，然后一直保存在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拿出来过，翠莲偷的那份也紧紧的藏在自己的身上。直到沈知县问审的时候才拿出来。纸张上的内容因为早已确认过，所以也没有再看，怎么内容全变了？不仅和悠悠坊桂花膏的制作配方不一样，自己和翠莲拿出的那份配方里还加了夹竹桃进去。
陈掌柜也正纳闷，刚才为了确认哪个配方才是制作桂花膏的。他和吴掌柜分别按着两个配方各做一份，他当时按照的就是余掌柜拿出来的配方，当时他就纳闷配方中怎么会有夹竹桃，胭脂中不能放夹竹桃这点儿，陈掌柜也是很清楚的。可是余掌柜早就和他们六个掌柜的打好招呼，说的是他们只负责指证配方是香漫天传了两代的，其余的不用管，余掌柜自己自由安排。所以当时他虽然对配方中的夹竹桃感到诧异，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如今看余掌柜的这幅模样，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算，这种情况下，陈掌柜自然是置身事外，把嘴闭的紧紧的。
衙门外的百姓越来越愤怒，这件事和丁家说用过悠悠坊的胭脂毁容还是不一样的，丁家当时只是猜疑，是不是用过悠悠坊的胭脂才毁容的，没人敢肯定，而余掌柜制作毒胭脂是写在配方上的，王大夫都确认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些用过香漫天胭脂的人此时即恐慌又愤怒，要不是因为在衙门，他们早就上前把余掌柜给活剥了，可是在沈知县面前她们只能各种辱骂叫喊，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念。
“安静安静。”沈知县敲了敲惊堂木。可是饶是如此，声音还是没有停止，只是小了一些。沈知县在没有在计较这些，想着还好自己的宝贝女儿只是用嫣红阁家的胭脂，要是她也用过香漫天的毒胭脂，自己恐怕也早已忍不住，让余掌柜偿命了。“余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配方不对，不是我家的。”制作毒胭脂这可是大事，她家的胭脂铺来了那么多年，卖了那么多胭脂，要是让旁人知道自己家的胭脂的配方中有毒物，那些买过自家胭脂的人岂不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去，自己以后在古来县可活不下去了啊，况且这配方真不是自家的啊，她只是想冤枉田悠悠剽窃配方而已，怎么闹成这样，事到如今，坚决不能说配方是自家的：“大人，这配方是翠莲给我的，我只是按着抄了一遍。”
“本官不信，你为何抄这种配方。”
“确实是民女抄了翠莲给的配方，谎称是自家传了两代的配方，为的是冤枉悠悠坊剽窃，真的只是这件事，民女没有做毒胭脂。”余掌柜急忙解释道。“这都是翠莲，是她故意的。她故意冤枉悠悠坊，故意陷害民女的。”
翠莲本来还想着狡辩一番，听着余掌柜那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给卖了，顿时傻眼了：“大人不是的，这事是余掌柜指使的。”
“我怎么指使你，你是悠悠坊的人，你怎么会听我的指使。”听翠莲这样说，余掌柜上去就撕扯翠莲的头发，余掌柜本来就不是那种只跟人斗嘴的人，遇到事，上手比上嘴还要快。翠莲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既然余掌柜动手撕扯，她自然也不甘示弱。两人顿时打斗成一团。
“哎呀。”一声犀利的尖叫，翠莲体型上要比余掌柜小上好几圈，她哪是余掌柜的对手，只是几秒的功夫，翠莲脸上就被划破了几处皮，头发也被扯掉了好几缕。余掌柜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头上的发髻有些乱，被打成这样翠莲也不敢再还手了，只是一个劲的往一旁的田悠悠的身边凑，想把田悠悠也牵扯进去。却被沐辰给隔开。
“够了，竟然敢在衙门大堂之上扭打，余氏翠莲两人各打十大板。”
听见要挨板子了，余掌柜和翠莲才停了手，连忙磕头求饶，却被小吏无情的拉了下去打了十大板，顿时两人的哀嚎声传到了在座每个人的耳里，古来县很少发生过案子，所以也很少见人挨板子，这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哀嚎声，把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也都吓得大气不管喘一下，但是看着余掌柜吃苦头，心里还是暗暗叫爽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衙役就把挨完十个板子的余掌柜和翠莲拖了出来，两人都摊在地上一声不吱，余掌柜和翠莲都是细皮嫩肉的人，余掌柜从来没受过苦，翠莲也在飘香院养的很是娇嫩，平日里两人摔一跤都要疼半天，这十个板子下去，她们两个疼的短期是没那力气说话了。
沈知县倒也爽快，连着一天之内办了这么多案子，早已有些烦躁了：“余氏，翠莲，冤枉悠悠坊剽窃，制作毒胭脂毒害他人，证据确凿，判两人三十大板，入狱两年。”趁着两个聒噪的人，此时安静下来，沈知县赶紧做出宣判：“退堂。”
翠莲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田悠悠的面前，用手去扯田悠悠的裙角，一副可怜祈求的模样，一如当初她想让田悠悠帮她赎身求田悠悠收留她时的样子。田悠悠明白她的举动，按国法，若田悠悠不再追究被冤枉的事，翠莲包括余掌柜都可以减刑，至少打不了三十个板子。可是，被自己救起的蛇咬过一次，自己怎会傻到让蛇再咬自己一次呢。田悠悠从翠莲手中抽回衣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完全无视身下祈求自己的翠莲。
袁志飞看着田悠悠离去的背影，想追上去说上几句话却被身边的沈知县叫住：“袁主簿，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