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很多痛苦就在于,选择与失去是同时的,所以选择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忠于自己的选择。

    只有忠于自己的选择才能减轻失去的痛苦,否则就会深陷自责当中,无法自拔。

    但坚定不移的忠于自己的选择又谈何容易呢?在诸多选项择其一的时候,能够不顾盼其他选项,得与失都欣然接受,并且不在内心里反复衡量,不再已经选择的路上把心思花在猜想另一条路的风景上!

    好人张钰做不到!

    坏人南永忠也做不到!

    南永忠听说晋国宝杀了张钰全家一十八口,气的暴跳如雷,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曾经授权给晋国宝可以自行处置,不想居然是这个结果。

    南永忠悔不当初,对王青儿念念不忘,依礼厚葬。

    “将军已无后顾之忧,宜速发兵渔门镇!”晋国宝杀完王青儿一家后,日日苦劝南永忠。

    “不急!我还要等一个人!”南永忠一边抱着美女,一边饮酒,一边说道。

    “还要等谁?”晋国宝不解的问。

    “来了你就知道了!”南永忠看也不看晋国宝,只顾给怀里的美女灌酒取乐。

    “渔门镇富甲一方,周边都是‘四不管’之地,武装割据自立为王,个个都对渔门镇虎视眈眈,如今不赶快趁乱取之,待落入别人之手就再难取之了!”晋国宝十分焦急的说道。

    南永忠摆了摆手没说话,下了逐客令。

    晋国宝走出主帅营帐,来到侍卫幕僚的营帐喝起了闷酒。

    南永忠带兵有方,颇懂阵法,为了预防张钰突然回杀,叛军营垒构筑的也颇为坚固,明哨、暗哨、潜伏哨一个不少,近卫、远卫、流动卫一个不缺。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营门哨兵看也只是看到了一道黑影,黑影就已穿过大门,站在了门内的广场中间。

    这时暗哨近卫齐发,潜哨远卫急奔,尚未形成合围,七八个近卫已经倒下,一把黑刀已顶在远卫长的脖子上。

    “主帅大营在哪?”黑衣人冷冷的发问,口气似乎不允许犹豫,更不允许辩解。

    “在…在…在前方五十米处侍卫营帐的后面。”远卫长刚说完,人影已然不见。

    说话间,黑衣人已站在了侍卫营帐和主帅大营中间。

    “什么人?”一个近前侍卫立即拔出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