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舞姬姐姐就穿过这样的衣服,穿上这种料子,行走时就如云雾缭绕,光华夺目,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如果只单纯作为衣服,既不舒服也不保暖,要是穿久了上面的铜线还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印子。

    难道他是个跳舞的大哥哥?陆锦年借着头顶的灯光打量着他的伤势,只见他底下的皮肤果然被拉出一个个红痕,纱衣也破了很多口子,有些已经结疤了,有些还在流血……

    陆锦年眉毛一颤,放轻了动作,揭开他右腿上的衣摆时,她不禁倒抽了口气,只见那漂亮哥哥的腿被什么东西撕咬开来,皮肉翻开,鲜血淋漓。

    陆锦年慌忙把自己的衣服撕了,给他包扎上去。

    似乎是有所感应,少年突然握住了锦年的手指,嘴里溢出微弱的声音。

    “水……”

    陆锦年听到了,站起身来就去找水,正好看见底下有一条河流穿行而过,她抬脚要走,自己的手被却人紧紧攥住,怎么也扯不开。

    锦年先废了力气去掰,却发现这样只能适得其反,她有些无奈,突然想起一些刚出生的灵兽也是这样黏着师兄师姐的,她看了眼少年的衣裳,学着师姐们的样子轻拍他的手背。

    “小红乖,别怕别怕,我现在去帮你找水,马上就回来了。”

    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那昏迷的人还真有意识一样,略略放松了手。

    陆锦年高兴地跳起来。一路小跑去了河边,手边没有杯子,她就打湿了新扯的布条,还特别幸运地找到了止血的药草。

    陆锦年一刻不停地赶回去,却远远看见一辆驴车停在刚才的巷口,哀哀的哭声传入耳中。

    她探了探头,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哭着把少年抱进怀里,她一身素衣,眉目婉约,整个人像是被骤雨打湿的山雀,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好漂亮的姐姐,那是他娘亲?

    看到两人相似的眉眼,陆锦年做出了合理猜测。

    她看见那女人摇摇晃晃把少年扶起来,因为身形羸弱,脚下一晃就朝着旁边倒下去。

    陆锦年脚步微动,想上去帮忙,却没想到旁边的人扶了她一把。

    “姨娘莫要担心,三少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人小声说了些话,女人把眼泪一擦,一点一点挪向驴车。

    看到她们的动作,陆锦年悄悄把药草放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