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和少渊一连在别院中待了十几天,经过上回的风波二人关系亲近了不少,江涟难得安分,日日盘坐在厢房中修炼,少渊也很是安分的陪在旁边自我调息,偶尔指点几句。

    彼岸花灵也不知暗搓搓忙些什么,只道“身有要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就整日闭门不出,刚好省得江涟每回与她打交道时虚情假意姐妹相称引起尴尬。

    江涟问过少渊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那厮胸有成竹的一笑,只说无需担心,他等的就是她自己送上门。

    少渊开了口,江涟自然放下心来,顺便揪着眼前现成的老师学了不少新术法。

    其实对于江涟这等修为的灵兽是不必进食睡觉的,但是她初开灵智时养成了习惯,不仅晚上得睡饱时辰,中午还得小憩片刻。至于总是感觉饿,完全她在阵里面吃惯了嘴,控制不住口腹之欲。

    少渊起初对此很是嗤之以鼻,觉得只有低等灵兽才需如此,还时常出言嘲讽她十分规律的作息。

    结果经过二人这几个月来形影不离的相处,除了极少数特殊的情况,江涟几乎雷打不动日日按时入睡,连带着少渊也开始老年化养生。

    这日,江涟被生物钟叫醒后照常晨起打坐,虽然没有太阳判断时辰,但也晓得自己大概入定了多长时间。

    气息在周身运转数个来回却不见少渊过来,按照往常,他早倚在她房中小塌上开始哔哔赖赖了,江涟有些诧异,忽然记起他之前提过的那些话,立马匆匆往东厢房赶。

    西厢房与东厢房相距不远,江涟推门时发现屋中空无一人,被褥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

    少渊还会收拾床铺?!

    好吧,很明显是他曾施了术法整理过,不过..小塌上的靠枕却是歪歪斜斜的甩在扶手上,他之前应该是倚在上面打坐调戏,后来被什么事打断了走的匆忙。

    江涟瞳孔一缩,蓦然反应过来,朝日日紧闭的主屋跑去。院子里依旧一派生机,却又安静的透着一丝诡异,她猛的推开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果然,彼岸花灵也不见了踪影。

    他们都去哪儿了?

    江涟回到东厢房,瘫在少渊那张整洁的小木床上,仰面盯着房梁翻来覆去的回想他们可能去的地方,片刻过去仍旧毫无头绪,索性盘腿坐起来,放出灵识四下感受少渊的气息。

    江涟双眼紧闭,淡蓝色灵力在她周身萦绕,居然真的寻到了少渊留下的讯息,她急急以自身神识为引,将那缕印记带至面前,几个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逐渐在眼前显性——

    “等着,勿念。”

    江涟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仍不知那小子的去向,但总归是安心了许多。她一面恨恨的希望彼岸花灵为民除害打死那刁龙,一面又有些担心自己不在身边,少渊孤立无援独自面对强敌。

    毕竟,这是人家的主场地。

    江涟叹了口气,想找点事打发时间却总是心不在焉,干脆像条咸鱼一样,赖在少渊的床上躺尸。

    她这才念叨了不久,就见房中凭空出现一道条状通道,惊得江涟直接翻滚在地作出准备防备的姿态,同时手中聚气凝出一把自带光芒的长剑——这招是前不久跟少渊学的,她嫌少渊所造长剑不够拉风,擅自加了一层逼格满满的闪光,还为此挨了他好几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