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男子者若成大业即可杀父弑兄,还能担一句有血X,为nV子者为何不能如此?”

    公主又问:“作为皇帝,无能而平庸,就不是错了?”

    这一年的雪纷纷扬扬,翌日天晴,g0ng里已悄然变天。

    对外道是圣上病重退位,长公主登基称帝,有异议的官员们看着g0ng门外寒芒点点的将士们也闭上嘴。

    皇位的交接不流一滴血,g0ng里也没怎么换人,除了丞相一派的众人被贬斥打压,就不曾有旁的风声。

    许斐的父亲在某日半夜离开了京城,带着妻子一同远游,只留了一封书信给许斐与庄怜儿。

    短暂的错愕后,怜儿了然:“你父亲被困在京中多年,如今形势,他自然坐不住了。”

    许斐早就料到如此情景,并没有说话,怜儿又想起那天夜里他迷茫脆弱的神情,忍不住道:“阿斐也想离开京城吧?”他说过不想待在京中。

    然而清醒时的许斐又怎么会把自己所求所想说得那样明白,他是最不想让她为难的。漂亮的桃花眼中一点点沾染笑意,他轻轻摇头:“不,当然要留在京中。”

    怜儿若要入仕,只得留在京中,庄怜儿知他事事为自己想,一时无言。

    在nV帝登基的半月后,城内晴光潋滟,许斐被召入g0ng中。

    他在g0ng里待得并不久,约莫半个时辰就走了出来,怜儿拉着他上马车,心慌意乱:“公……陛下召你入g0ng,所为何事?”

    许斐着了身青竹sE的衣,手里原先还抱着暖炉,见怜儿焦急,他放下东西将人搂住,看了她片刻,才道:“陛下问我想要什么。”

    多年沉寂,许斐也是受了许多委屈,怜儿睁大眼:“你想要什么?”

    许斐算了算日子,明白瞒不过她:“我只想陛下重新设立观星台,纳用百官。”

    怜儿想起许久之前自己随口几句话,一时变了脸sE:“你、你是为了我……”

    “夫人不用想太多,”许斐吻了吻她的指尖,“自古以来,大国为显风范,从不吝啬于此。占星观测是重中之重,迟早要重设。”

    说不喜悦定然是假的,怜儿是对此很有兴致,可她却无法展颜,语气低迷:“若是如此,就更不能出京了,阿斐……”

    “夫人。”

    他打断她,忍不住去吻她的眼角,很快又轻声笑了起来。

    “陛下认为在京中修缮观星台太过铺张浪费,劳民伤财,迁新址去渝州,快马路程不过半日。如此一来,倒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