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桑汀微微扶住他腰腹,觉察出不对来,可不待她说话,呼吸又被夺了去。

    最后跌落男人怀里时,也没力气说话了。

    稽晟附在她耳边说:“阿汀,答应朕一件事。”

    桑汀晕染水光的眸子雾蒙蒙的,望过来时又是另一番撩人春色,她眨了眨眼,视线才清晰了些。

    稽晟伸手盖在她眼睛上,才说:“日后,朕不管任何人,你待他们都不许比朕亲近,明白吗?”

    桑汀神色变得迷茫,奈何眼前漆黑一片,她看不到稽晟的脸色,自个儿足足反应了好一会,仍是不懂。

    桑汀喃喃问:“这是什么意思?”

    稽晟隐忍地蹙紧眉,嗓音沙哑,语气却重:“你再好好想想。”

    于是,桑汀便绞尽脑汁的想。

    无果。

    她无措地说:“亲近也分为许多不同的亲近法,你和旁人不同,旁人与你也不同,若要拿来比较……没有什么能比较的。”

    稽晟顿默,许久才嗤笑一声,抽开手,垂眸看到姑娘单纯又干净的眼神,细看,还有些许疑惑。

    她不懂,什么都不懂。

    阿汀只是喜欢他而已。

    他真正想要的,却是一个永远以他为先、爱恋里永远没有杂念的汀汀。

    然而看她那般无辜,比白纸干净,他忽然舍不得在上面肆意涂抹了,怕弄脏,怕玷污。

    稽晟再没说话,抱起桑汀在椅子上坐下,起身时,袖子被轻轻扯住。

    “你怎么了?”桑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她手背一缩,那是不正常的热意,她抓紧那截袖子,语气有些急切:“你发烧了。”

    “没有的事。”稽晟拍开她的手,起身去拿了干净帕子过来,仔仔细细抹去桑汀脸上未干的汗渍。

    桑汀急忙握住脸上的大掌:“皇上,你真的发烧了,好烫,手也是烫的。”

    昨夜在画舫上,西阁寒风大,他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前前后后照顾她喝药用膳,铁打的身子也有熬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