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晟怒声斥:“不开船还等什么?”

    大雄忙应下,一溜烟走开,不敢再惹这位脾气大的。

    那头,敖登走到稽晟身边,语气平淡:“皇宫消息,江之行现身了。”

    闻言,稽晟脸色一黑,“朕养的都是废物吗?”

    敖登轻嗤了一声:“废物不废物,到底也是你花心血培养出来的。”

    “敖登!”稽晟一拳砸在盘龙柱子上,语气盛满怒火,“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朕要江之行死。”

    “是。”敖登也只是例行禀报,说的坦诚话,然而在这样要紧的时候,也变成了挑衅东启帝的利剑。

    那江之行被废了腿已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威胁,如今重心在稳固国本稳固人心。

    不过敖登想起另一事来:“离开桑府之前,有人在后院瞧见裴鹃,皇后娘娘的姨母。”

    姨母,江之行……

    稽晟眸中滑过冷光,“怎么现在才说?”

    敖登耸肩:“我也是才刚得知。”

    “废物。”稽晟冷斥,转身往画舫底层的仓库去,吩咐道:“来人,取备用艘。”

    敖登皱眉跟过去,“你还要去做什么?已经开船了。”

    稽晟面容冷峻,没说话。

    侍卫连忙取了两只逃生用的备用小艘出来,沿着木梯放到江面,只见东启帝掀袍一跃而下,几人见状忙跟着下去。

    敖登在甲板上朝下喊:“你走了此行怎么去?”

    稽晟说:“西南缺的是粮米和银钱,朕去有何用?行程按原定计划,西南事宜由你全权负责。”

    敖登心想话虽在理,可此行您才是主心骨儿,他们算得什么,然而依夷狄王这个说一不二的霸道作风,蛮横起来,又哪里有人能拦得住啊?

    两只小艘原路返回,大画舫继续南下。

    另一边,马车已经回了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