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尧自知再不亮明态度,出手。褚言绝对会被这群玩家折磨虐待,前仆后继。

    直到他受不折腾,带着一身伤痛,死掉。

    想及此,季川尧嘴上的笑意削减了几分,原本挂在鼻翼上方的嘴角一沉,水平缀于鼻尖。

    已看不出是笑,那一弯唇弧度僵硬。季川尧再次将眼神投射在徐七身上,心下对她的判断已由轻视转为恼恨。

    季川尧心里清楚,徐七是在赌褚言这只小白鼠在他心里的分量,用得是抓人软肋那一套。

    她不会让褚言死,褚言死了,他们一众玩家就会彻底失去与自己谈判的资格。

    同时,这个女人也决不会让褚言好好活,只有让他疼,在他身上极尽所有不伤及性命的凌虐手段,才算真正拿掐了季川尧这条毒蛇的七寸。

    徐七要将剩下的所有玩家和褚言绑在一条船上,生死关头。她在逼季川尧直面自己对褚言的感情,反复敲打这根脆弱的软肋。

    只要季川尧为褚言动容,半刻,瞬息,这场博弈的胜利方就是徐七。

    褚言没有反抗,虚弱的倚靠在挟持他的男人怀里,手腕伤口处传来的痛感灼烧他的神经。

    他拼命扯动并不灵敏的脑神经,仍想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也闻不懂脸前男女之间浓烈呛鼻的火药味。

    褚言只觉得眼球和鼻头又热又酸,胀得很疼。

    季川尧环视四周,不可避免的被褚言那张乱七八糟糊满泪痕的脸夺取注意力,褚言那张苍白泛着不健康艳红的脸实在算不上好看。

    锋利的眼神在那张脆弱易碎的脸上定格许久,久到季川尧狠心收回了一刻视线,褚言颤动胸腔发出的一声抽气撩动了他紧绷的心弦。

    [000:季川尧好感度:71]

    褚言颈间那柄断了他手筋的刀颤动起来,被男人紧握刀柄,将要在徐七指挥下继续动作。

    冷光一闪,刀的主人却被季川尧踹出十米远,砸在白墙上,立刻没了呼吸。杀人者甚至没留给尸体一个眼神。

    季川尧沾了满手鲜血的手扼上徐七喉骨,指腹一层薄茧反复磨蹭威胁徐七命门。

    “你猜…你杀我更快,还是我们伤他更快?”女人看他的眼神不透半分恐惧,她仍在冷静自持的与男人谈判。

    徐七抬眸,对上季川尧打量的眼神。

    “……你是个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