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底撇下一抹怅然,腥臭杀意被口中酸甜气息压下,酸甜的口感抹平了他所有恶劣的杀欲,开肠破肚的癖好。

    “好吃吗?”镰听见身旁的褚言眼睛闪着光,笑盈盈的问他。

    镰点头,将如狼似虎的眼神投向褚言手中的糖葫芦,透过镰渴求的眼神,褚言立刻读懂了他此时的想法。

    褚言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绝:“剩下这些你不能吃的……上面……上面沾了我的口水……”

    镰皱眉,见褚言出言拒绝,纠结了半刻,最终扑过去,将褚言压在身下,扼住他白软的手腕。

    “……刀刀你干什么,快起来,这个不干净的,不能吃!”镰没理,垂眸,低下头,作势要将糖葫芦吞之入腹。

    褚言无法,将糖葫芦扔了出去,镰大张的嘴巴不可避免的撞上那只白软绵柔的手,奶香满鼻,一口尖锐的牙齿甚至没忍心刺破奶油般的皮肤。

    镰收了一口鲨鱼牙,犹豫着伸出舌头试探性舔了舔,收获满腔奶香,甜腻可人,汹涌澎湃的杀意被压下,大狗粗糙的舌头舔上奶香软糕。

    喉间还发出阵阵舒服的哼声,沙哑绵长,带些低劣下流的欲望。

    高大的男人压在褚言身上,眼神炙热,下身硬挺的性器比充血的眼睛更火热。

    一副要在褚言身上点火,催动火焰蔓延,将他焚烧干净的架势。

    男人粗糙而灼热的舌头,几息便将正愣怔的身下人手腕舔得红肿,乃至破了皮,皮下组织渗出的血珠引发了男人极大的兴趣。

    镰狂热的埋下头,急切的伸出舌头舔上点缀在白玉上,玛瑙般鲜妍的血珠。

    苦,且涩。

    不等褚言回神反抗镰的钳制,镰立刻收了对褚言的禁锢,慌不择路,跑到河边掬一捧水,洗舌头。

    褚言血液的苦味比镰吃过的人类胆囊苦涩百倍,镰用尽全力控制面部肌肉,才忍着没把嚼碎的糖葫芦吐出来,他舍不得那一口甜。

    褚言从地上站起身,看着镰狼狈洗漱的背影,心下有了判断,大概镰患有难以启齿的隐疾,否则很难解释他在褚言面前各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突如其来的猛扑,家犬般的舔弄贴蹭……

    狂犬病?躁郁症?

    褚言看镰的眼神更加悲悯,他拾起被丢在地上的三颗裹着糖浆的山楂,从大塑料袋中取出一瓶矿泉水,小心翼翼的将糖葫芦淋了一遍又擦干净。

    起身,打算拿给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