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初歇,晨曦未至。

    玄武从痛楚中转醒,望见的依旧是泛着潮气的山洞,身边的火堆快要熄了,浪潮声忽远忽近,将混沌的思绪渐渐拽了回来。

    他似是忽然想到什么,霍然坐起,扯到了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警觉地回过头,望见陆君陈撩开洞口的树藤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捆柴。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陆君陈斜了他一眼:“醒了”

    而后绕过他走到火堆旁,用树枝拨弄了几下火堆,有添了几根柴,几乎偃旗息鼓的火苗再度燃了起来,整座山洞都被照得温暖而敞亮。

    而后,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把草药,丢到玄武面前。

    “既然醒了就自己上药吧。”

    玄武拾起脚边的草药端详片刻,面露狐疑:“洞外的禁制呢”

    陆君陈呵了一声:“你昏死过去之后,便没什么用了,不久前还有只兔子精闯进来,我给赶走了,重新布了阵,否则这一夜都不用合眼了。”

    闻言,玄武不由诧异:“你既然能离开,为何还回来”

    囚了他这么些日子,他是个什么性子玄武也能料出一二,本以为他这一伤,这小子会迫不及待地拼死回去给师门报信,哪成想他竟然只是出去捡了个柴

    陆君陈顿了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放心,该传出去的信儿我自然传出去了,至于我为何还在这”

    他的目光在他胸口的伤处停了停,旋即漠然。

    “你在我身上下了血咒,咒术未解,我惜命不行吗”

    说罢,继续掸了掸衣衫上沾的草屑。

    玄武总觉得这话不可信,却又找不出破绽反驳,咳了几声,低头看了胸口,发现伤之前已经上药包扎过了,皱了皱眉,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君陈。

    “你帮我疗伤”

    “嗯。”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