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体内的灵气问题,颍川似乎也只是有些许好奇,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没有刨根究底,若有所思地坐到一旁。

    但他能揭过去,不代表重黎也能当方才什么都没听过。

    他打出生便与其他龙族一样,通水性,从没想过自己的灵根会同火扯上关系。

    他抬起手,掌中灵气凝聚,噗地燃起一簇火。

    他顿时皱起了眉。

    说他这些年不觉得奇怪那是假的,但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颍川说堕魔不可能连着灵根一起变,他自然是晓得的。

    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解释他突然间将火系的法术使得如此得心应手呢

    难不成真是天赋异禀,造化到了

    沉思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了小心翼翼的声音。

    “重三岁”

    一听这名儿他就忍不住皱眉,抬头瞥了眼。

    这会儿敢仗着老子撑腰,胆大包天的也就这头小蠪蛭了。

    莳萝捧着水,挨着他坐了下来,试探了一下,见他没一脚把她踹走,便壮着胆又挨近了些。

    他身边暖和得很,就算离火堆有些远也不觉得冷。

    “重三岁,我想问你啊哎哟”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一记。

    她这一喊,惊动了对面的颍川,赶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家爹爹没出事儿。

    “要么叫尊上,要么叫叔,没大没小,跟你爹学岔劈了都”重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莳萝撇撇嘴,有那么一瞬间,是真想把这些年从爹爹那听到的他的破烂事儿都给抖搂出来。

    “我就是想问问,咱们这次要找的”

    “余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