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我说还是陈老弟和泊老哥有眼光,当初涛伢子怎么就让你们赶上了呢,要是我在就好了,现在也能混个皇亲当当。”黄海老人几杯酒下肚就有点飘了,他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要我说涛伢子应该飘到我们温家船边上来,那样的话大船早就造出来了,平白让你们俩给耽误了好几年!”温老二也不示弱,顶着一颗红灿灿的酒糟鼻子开始和黄海抬杠。他们俩一个负责农业一个负责造船,正好一陆一水,天然的敌人,谁也看不上谁。

    “唉,要是琪鸿还活着就好了,我这个小孙子也不至于早早没了爹……”陈名恩的酒量原本不错,但是心里有事儿就容易喝多,听大家说的热闹,他又想起战死的儿子了。

    “……我说陈老弟啊,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儿不提也罢。咱疍家人生来就是这个命,如果没有涛伢子带着咱们来这里,琪鸿那孩子也没准活不到现在,谁知道哪次赶海就交待了。”温老大一听陈名恩又提起了陈琪鸿,立刻站出来替洪涛圆场。这件事在金河城里已经成了默契,谁也不会当着洪涛面说,因为每次说起这件事儿,原本和谁都笑呵呵的洪涛立马就没了笑容。

    “老温说的在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疍家人从来没埋怨过领海人,如果都这么说,谁还愿意领着大家出海?这也就是荣老头走得早,否则现在你脑袋上已经挨了不知道几下了。别以为你是皇帝的爹就没人敢动你,惹急了我们老哥几个抬着就把你扔河里去醒醒酒。”泊福老人也不太乐意了,今天是他聚的场子,本来是件高兴事儿,咋能说这些呢,就算是洪涛的干爹也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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