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难得的下课十分钟,我立刻趴在桌子上,用书遮住自己的头,赶紧睡一觉,不然第一节课是肯定要打瞌睡的。

    下午第一节课,小齐讲的滔滔不绝,而我也在和脑中的瞌睡虫抗战。

    在做眼保健操的时候,我果断的选择了睡觉,下一节是体育课,看样子我参加不了热身训练了。

    在一个多礼拜之后,我终于找到机会索要回水晶枫叶了。这一个礼拜也真够倒霉的,我竟没一点时间或者说是完美错过找黄岳的时间,导致我的东西在他那里待了足足一个礼拜。

    又是小齐占用午休的时间过来讲练习册上的习题,本就昏昏欲睡的午自习直接变成了瞌睡虫和习题对抗的战场,写在练习册上的笔记等我清醒一点的时候发现已经变成了某种远古时期我看不懂的符号。

    最后,索性就不记了,边打瞌睡边听着,只要不逮住我,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小齐离开之后,我前面这个别扭的小孩又开始作妖了,他将课桌的下箱子拎出来:“来,这节体育课,我给你们买的水!”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在作什么妖,我就不打算留在这里看他接着作了,站起来拐着我的瘸腿就往操场上走去。

    缘分呐!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就送上门了。我刚进操场就看到了三班也在操场上玩。小屁孩,姐的东西你是时候还了,你要是再不还,那我也拿你没办法。

    不过,他们班级的人怎么都聚集在一起啊,这让我情何以堪啊,我要不要选择先战术性后退,等待会儿没人的时候再慢慢的去向他讨要呢。

    想了想,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先撤吧。

    可能是重生我将自己保护的很好的缘故,我的疼痛神经也变得正常起来了。我记得前世胆大妄为的我曾经从小二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明明感觉不高的,但是跳下去之后我就在那草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后来被奶奶给叫醒,摇摇头,只觉得自己更加的头昏脑胀。

    小的时候到没多注意,上初中,也就是现在这个年纪就成了家里蹲,然后再后面的时候腰椎和尾椎就出了问题,不得不靠理疗来缓解疼痛。因为这样的缘故,我的疼痛神经就变得不管用了,对于痛的承受比常人高出了许多。

    痛啊,我走着腿瘸的步伐朝着旁边的观众台走去,我的动作和行为只能描述出一个道理来:人老了,走不动了。

    看着湛蓝色的天空,我不由的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缺少了什么,我也明白是缺少了什么。看着侧边莫谨行和男生们有说有笑的朝着操场周围走去,我垂下了眼眸,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的他,人缘都是非常好的,只要他愿意他的朋友可以成群成堆。

    我似乎是那个拖着他不放的人,他是那个耀眼的星星,那我算什么呢?是粒灰尘吧,依附在星星上的灰尘吧。明明他可以有很多的朋友,但是我却告诉他,他是我的挚友,这算是我对他的一种狡猾吗?

    知道他心软,明白他对朋友的重情重义,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个想到他,所以他为我这个拖后腿的朋友让他那些朋友有多少次都埋怨他不够义气。

    这样啊,我就是个拖累之物。

    我今生重生,是想把前世的不甘给解决了,今生我不是已经决定了不需要任何朋友了吗?那么,现在我对莫谨行抱有的期待,是属于多余之物吧。我想要,将这个朋友遗忘,将这个前世的挚友从今生的人生中划去。